窗外的阳光毫不留情的穿过窗帘照在我的脸上,手机狰狞的响起来,我闭着眼睛完全不想因为任何因素醒过来。
但是我越是不接,那手机来电声就越是疯狂的叫唤,没办法,我只能闭着眼睛伸出手去床头摸索手机,还一不小心把手机推到了床头的夹缝里,我也懒得睁开眼睛去拯救在夹缝里求生的手机。
几秒后,手机也终于安静了。
我终于可以继续睡下去。
烦躁的情绪刚得到缓解没几秒钟,手机铃声又变本加厉的响起来,我索性把自己的脑袋藏进被子里,假装从来没有听见手机来电,对我的灵魂进行过摧残。
没一会儿,手机放弃了挣扎。桌子上的座机又疯狂响起来,我还是没接。
我在被子里翻过身打算抛开一切束缚继续睡的时候,座机留言跟诈尸似的传来王伟的声音,“我说谷凝黛,你是被小三报复横尸街头了吗?今天是你爸生日,你不会忘了吧。我猜你如果没死的话,就是没醒,半个小时后我去你家接你。赶紧的!麻利点!”
我还跟做梦似的,总感觉王伟的声音是天外来音。要不是语音最后传来小萱儿的声音,我绝对会不为所动继续睡下去。
小萱儿说,“你赶紧过来呀妈咪,我们都在外公家等着你呢。”
我扯掉眼罩,睡眼惺忪的望着天花板,只觉得昨夜的酒还没有醒,浑身无力。
“等着我马上就来!”
昨天安小珂成功摆脱婚姻的枷锁,从被绿的失败中,拿着高额补偿脱离了苦海。
她为了感谢我们几个特意摆了一桌,所以昨晚喝的有些多,导致我现在的脑袋都有些昏胀。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下床扯上窗帘,外面的光线太好,有些刺眼。
王伟来的时候,我正在衣帽间选鞋子。
他靠在衣帽间的门框上问我,“那天你上演的徒手撕小三,敢情是攒了一年的怨恨才爆发的吧。”
“你看了?”我一边弯腰提鞋子,一边抬眼看向他。
王伟面不改色的看着我,“能不看吗?就这座城市,几乎人尽皆知了好吗?”
我穿好鞋子,走到饰品陈列区找了副耳饰带上,“怎么样!给力吧。”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还不错,挺靓丽。
“反正我是吃着炸鸡,喝着可乐看你们撕的。”王伟顿了顿,意犹未尽的回忆道,“怎么说呢,总体给我们男性的感觉就是,不过瘾。”
“嘿!要怎么说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呢!”
“我是说,那浴袍被扒掉后怎么就停播了呢?关键时刻掉链子嘛不是!?”
我打扮好之后走到他身边,冲他翻了一个白眼,“这不禁的让我想起你小时候写作文,把狼狈为奸四个大字写成‘狼被围奸’,由此可见一句古话是形容你这种人的,从小看大,三岁看老!”毕竟窥一斑可见全豹嘛。
“嘿!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王伟跟在我身后走出衣帽间,“我这叫表里如一!”
我拿起车钥匙回头瞅了他一眼,“是衣冠禽兽吧!”
至于这场捉奸盛宴,还要追溯回三天前,那是在一场聚会上,依米偶然碰见宫霆当初的出轨对象,在跟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调情。
依米兴冲冲地走过来的时候,我跟其他几个姐妹正端着酒杯闲聊,这酒才含进嘴巴没来得及咽下就听见她说,“!酒店楼!赶紧的!”
我皱着眉咽下口中烧喉的液体,一脸困惑,“什么跟什么呀这是?”
依米掏出手机展示出一张照片,我一看照片里的一男一女,就忍不住说,“这女的有点眼熟啊!”
其他几个姐妹一听,也探出脑袋看了看,晓航一看立马乐了,“真有意思,这不是你前夫的小三嘛?”
这一下,所有目光都投向了我。
我在猝不及防的注视下,略微显得有些局促,为了快速停止这种非正常的聚焦,我赶紧把矛头指向依米,“这跟有什么关系?”
依米一顿,下一刻才想到正题上,“我刚才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听见那女的跟这男的说房间号了。”
依米笃定地说,“!我敢保证不会出错。”
其中一姐妹说,“咋滴?你兴高采烈的过来,喊着我们去听墙角啊?你还有这爱好?”
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又不约而同的降落在依米身上,她在审视的目光里显得不太淡定,“这男的,你们没感觉也很眼熟吗?”
我们几个原本就对这种油头粉面的男人没有兴趣,刚才还真没细巧。现在经依米这么一说,我们又认真瞧了一眼照片中穿着一身名牌的男人。
“你别说,这男的还真是挺眼熟。”我看向依米,“这谁啊?”
依米瞬间无言以对,她显然对我的记忆力丧失了信心,她无语地看了我一会儿,才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不是安小珂的老公吗?你去年不还去喝人家喜酒了吗?”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怎么都想不起安小珂老公的样貌,这下我更迷惑了,“所以你打算替安小珂捉奸?你这不是间接加速她婚姻分散的速度?”
“我这叫做好事。她一直怀疑她老公在外面有人,苦于没有证据离不了婚。”依米说着拿起一旁的酒杯闷下一口,“比起不幸的婚姻,早日结束不幸的生活才是对自己的恩赐。”
晓航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这事儿,咱是不是告知一下被绿的主人公比较稳妥?”
依米瞪她一眼,“这事儿还用你教我?她在来的路上。咱们几个先去房间门口堵着。”
安小珂是掐着时间来的,房间里翻云覆雨的两个人,完事之后拉开房门就看见我们几个。
裹着浴袍的女人头发上还滴着水,她显然没有料想到门外会是这番精彩的场面。
我将手机镜头对准她,冲她挥挥手,“嗨!又见面了!”
男人比女人更吃惊,他张口结舌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就要关上房门,安小珂抢先一步抵住门板,顺手就赏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小三花容失色的面容实属滑稽,即便这样,她还是硬装出威武不屈的样子来,冲我们几个嚷嚷,“你们举着手机拍什么呢?你们这不合法!”
我瞬间就被逗笑了,“敢情您合法呗!”
小三怔住,安小珂见势立马薅住小三的头发,将她的浴袍扒下,直接将人按在床上一顿耳光接着一个耳光的打。
没错,面对赤、身的小三,我的直播间被官方暂时屏蔽了。
我十分恼恨,毕竟直播间因为手撕第三者的标题,进入了前所未有的人气顶峰。
所以,当屋子里回荡着小三的哀嚎声时,我的良知并未释放出一丝一毫的怜悯。
男人见状就要上前拉开失控的安小珂。
安小珂察觉到男人的意图之后,立马指着他,“你敢动我试试?”
油头男看向我们几个手里的手机镜头,又看了看自己的媳妇,他怂了。
站在原地跟二愣子似的,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媳妇发疯似的,抽自己情妇大嘴巴子。
晓航用手肘碰我,冲着床上被抽大嘴巴的小三努努嘴,“你看看人家的爆发力,你再回想当初你那窝囊劲。”
我百感交集,因为我还没傻到会感觉‘窝囊’这俩字是在夸我。
我小心翼翼的听她声情并茂地,在我耳边赞美安小珂的爆发力,生怕一不小心我又被她拉出来做比喻。
“发疯的女人和恐怖分子有什么不同?”
依米秒速接话,“恐怖分子至少还可以谈判…”
后来听说,油头男最终净身出户,小三也被宫霆的公司革职。
当然,我也被我爸在电话里骂的狗血淋头。
所以,关于即将面对我爸这些事,我还是比较抵触的。毕竟不太想给他正面修理我的机会。
我爸的生日宴置办的比较低调。就在自己别墅的泳池边办了一个小型的pary。
我的闺蜜团全部到场,小萱儿也没闲着。
这几个女人拖家带口的前来,气氛特闹腾,几个孩子围着泳池边打闹,我们生怕孩子一不留神掉入池子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孩子们赶到房间里去。
小萱儿把孩子们带入自己的玩具房、一瞬间,成了孩子们心中的偶像。
我小妈趁大家不注意,把我拉到墙角,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我问你一件很严肃的事。”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