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外,鲜血遍地,腥臭味冲天。
血泊之中的,正是前几日强抢民女的阮十山。
而他也没前几日的风光猖狂,半身倚靠在门槛上,下半身一不见了踪影。
剧烈地疼痛感时时从腹部袭来,阮十山靠着“续命咒”强行硬撑着几口气。
要不是自己的几位大哥,用尽全部灵力护住了自己和几位大嫂,再加上自己的修为,不然也得命丧琊兰山。
“救命啊!”
阮十山表情痛苦地哀求道。
周围围满了民众,但一看到是山贼,不但没有丝毫怜悯之心,还朝阮十山的脸上吐了口痰。
“老天有眼,活该!”
有些人甚至不觉爽快,又朝鲜血直流的伤口来回踩几脚,十分享受得聆听阮十山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方小成自己,也巴不得他一命呜呼,知道自己真正实力的人,都不能活在这个世上,今天他不死明天自己就可能死。
虽然很惨,但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害自己,缩头准备眼不见为净,继续喝茶。
结果,好巧不巧,撤回视线的那一刻,正巧被疼的死去活来的阮十山看到,
“义父?!”
方小成立即把头转了回去,若无其事。
“义父!救我!”
“义父!”
方小成没有搭理,这是阮十山唯一的希望了,也是报仇的唯一机会了。
阮十山忍着剧痛,用已是续续断指扣着地上的缝隙,拖着身子,艰难地往茶楼里爬。
茶楼里前来喝茶的客人见状,被这浓郁的腥味,纷纷逃离出去。
老板不能就这看自己的生意就被一个山贼这么打扰了,便从后厨拿了一杖棍,先是口头警告:
“赶快给我滚出去,不然可别怪我心狠。”
“方义父!”
方小成那日的“玩笑话”,已经是整个百岱团最值得自豪的事情了,阮十山不理解方小成为何要假装听不见,他不理解,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啊~”
老板一棍子下去,打在了断指上,阮十山忍住了。
老板又是一棍子,打在了阮十山的后背外露的脊柱上,脊椎应声断裂,整个后背像是铁签上的生肉,摇摇欲坠。
阮十山依旧忍住了,手指也随着脊柱的彻底断裂,没了直觉,便用胸脯继续。
方小成背对着,只是用右眼偷偷瞄到,只觉心里有些不安,但这种不安很快被自己的心里安慰压了下去:他们是山寨,罪有应得,自己也只是欺骗了他们。
脊柱液混着稀薄的鲜血,淌满了屋室,老板也终于于心不忍,停手了。
阮十山靠着最后几口气,硬生生爬在了方小成脚跟处,扯了扯方小成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