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大棠脸微微红了红,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参差啊,自己住了三月有余,除了采些不值钱的草药给住持,功德箱向来是熟视无睹的路过,别说铜板,都从未停下来给佛祖磕过一个脑袋。
“大棠姑娘,走吧。”
叩谢完毕的裴均林起身扶过单腿的大棠。
大棠就在裴均林的搀扶下,一路到了山脚的医馆。
“方医师,你好啊,这是你上次点名要的冬凌草,我都晒好了。”
大棠走进熟悉的医馆后,看到医师,便卸下了肩上的背篓,小心翼翼的拿出里面的药材。
方医生早就在这几个月从街坊的口里知道了大棠的事迹,心善的他从不像之前几家药房那样克扣大棠的药材,可饶是如此,初春的季节,依旧采不到什么值钱的。
大棠心满意足的点着手上的两贯铜钱,加上荷包里的两钱银子,只需赚上五贯便可还清债务了。
“裴兄,我的事忙完了,我送你去驿站吧。”
“大棠你腿脚不好,不用送了,我昨日问好路了,就在东城门外一里路,我自己去就可以。”
大棠低头看了看自己瘸着的腿,抬头又看见了对面的烧饼摊。
“说的也是,送你去不难,可没人搀扶,回来倒成了问题,这样吧,我给你买几个烧饼,你带在路上吃,也算我一番心意。”
说完便单脚朝烧饼摊跳去。
“伙计,给我包十个烧饼带走。”
就在烧饼摊老板打包好烧饼时,大棠惊的叫了出来。
“啊——我的荷包了!”
裴均林看着低头在腰间摸索的大棠也紧张起来。
“大棠姑娘,怎么了。”
“银子不见了,我攒了三个月的银子被偷了,是哪个挨千刀干的,我太惨了,老天爷,求求你,让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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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烧饼你还要不?十个铜板”
烧饼摊上的老板可不管大棠有多惨,他只关心有没有人结账。
裴均林从腰间掏出铜板递了过去,接过烧饼后,对大棠问起来。
“别哭了,你被偷了多少银子?”
大棠内心从盛怒-哀嚎-认命-绝望,简直崩无可崩。
“两钱零三百一十个铜板。”
“额,记得。。。嗯。。。很清楚啊,不过你要这银子急用吗。”
想起王大娘和她儿子赵旺要钱时,那副吃人的嘴脸,大棠恶狠狠地说。
“我不急,是有人急着要钱吃香喝辣,也不怕折寿。”
这时四周还有多舌之人落井下石。
“她欠王寡妇三钱银子,月底就到期了,可不急吗。”
大棠恶狠狠的瞪了过去。
“可不是嘛,王寡妇做事太绝了,好的时候,跟人家穿一条裤子,翻起脸来,就只认钱不认人,造孽哟。”
大棠没想到有人为自己打抱不平,更没到自己竟然成了人尽皆知的卦头条,连忙拉起裴均林的胳膊朝城外走去。
“真是不管到哪个时代,都不缺三讲卦,算了,先送你去驿站吧。”
大棠拽着裴均林边走边骂着。
裴均林这时也从众人嘴里了解了个大概,看着瘸着腿向前走去的大棠,心生不忍,缓缓拉住大棠,随后从腰间掏出了一锭银子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