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伸出筷子要夹第二块时,大棠一把将溜肥肠的盘子端走。
“不是不吃吗,想吃吗?求我啊。”
两人没一会就嬉戏打闹起来。
日子在玩闹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快四年。
裴均林看中的海棠戒子卖出去了几批,可他始终没攒够银子。
就在前几日,裴均林好运的在山上打死了一只吊眼猛虎。
这天他将猛虎扛到镇上,没花多大功夫就遇到了个买家,卖掉的银子刚好够买那枚海棠戒子。
掂着手里的钱袋,他从城北朝金店走去,兴高采烈的他丝毫没察觉到身后有人尾随。
“是他吗?”
“属下绝不会认错,四年前贤郡王那间成衣铺子里的人就是他。”
“上。”
“遵命。”
就在裴均林打算抄近路,一脚踏入面前的弄堂,可弄堂的那头却迟迟不见人出来。
裴均林就这样消失了。
五日后。
大棠呆坐在门前。
村里的猎户说裴均林打了只吊眼白虎,去镇上换钱,肯定是卖了好价钱,所以一走了之,不知躲哪里去潇洒了。
“不会的,我还欠他三钱银子没还了。”
村里的村妇说裴均林在镇上包了外室。
大棠连夜赶到镇上,足足找了三日,既没找到村妇说的外室,更没看到裴均林,最后只能打道回府。
李大婶劝大棠想开点,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比比皆是。
“可我只想要他这只蛤蟆。”
大棠流着眼泪对李大婶说道。
等人群散去,大棠坐在床上,回想着这五年间相识的点点滴滴,一夜枯坐。
他走了,这是大棠在村子里等了两个月后得出的结论。
回忆完毕,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般,大棠捡着重点一点点的述说着,故事说完她笑着擦了擦眼角。
“你走之后,我便离开了那个村落,说是四处走走,其实还是在找你,这一找又是两年。”
吉勒满脸诧异的盯着大棠,回味着别人嘴里阐述的那些属于自己的记忆。
“大棠姑娘,除了这枚玉坠,可还有什么能证明我是裴均林吗?”
大棠饮了口薄荷茶,清凉入肺,压抑了心里的不安。
没事,他只是没有恢复记忆。
“玉坠?单是五年相处下来,你的相貌身材,我都十分熟悉,何况你腰间那枚红色的月芽胎记就是铁般的证据。”
吉勒用手摸向腹部,那里的确有一枚胎记,从他有记忆起就在,这不是任谁都会知道的。
可是这段陌生的身世、姓名和回忆,也不是马上就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