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谁吗?能救王爷命的活菩萨,敢惹我,信不信我分分钟至你于死地。”
大棠朝眼前这个里外不一的男子叫嚣着。
“哦?你能救我父王?”
男子收起了玩笑的嘴脸,摆出严肃的模样。
“父父父王?”
大棠惊讶,这个王爷果然拿不了男主本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儿子,看不出来啊,如何保养的?
这个儿子样貌还行,不过人品不行,也当不了男主,算来算去,还是吉勒最最合适。
“喂,你发什么呆?”
对面清瘦的男子见大棠的眼神从盛怒转成痴呆,就忍不住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这个女子的脑袋瓜在想什么。
“管天管地,你还管我发不发呆?”
大棠不屑的看向男子。
“你说你能救我父王?”
看着男子摆出高贵冷艳模样,大棠莫名的讨厌。
“不能。”
“那你为何会出现在我家中了?”
大棠看男子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加上昨晚一夜未睡,不免觉得头疼。
“打住,我是受邀来的客人,你如此为难,已是十分不礼之举,好在我为人宽容大量,不想和你计较,你要是有什么疑问,大可留着问你父王,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大棠木着脸庞,丢下一串话,草草福了个身,转头朝自己的客房走去。
“她是谁?为何给我十分熟悉的感觉。”
站在荷花池的长廊上,男子盯着大棠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
男子是贤郡王的长世子,名叫吴清源。
二十年前。
先后马佳氏与先帝相守近二十余载,育有两子。
长子吴松坤十岁被封为太子,贤郡王吴松荇便是第二子,只是彼时他只是三皇子,还未封王。
太子吴松坤那年刚满二十岁,在京城不远的汝湖微服游船时,画舫渗水,不幸殒命。
先后马佳氏因伤心过度,导致心绞痛复发,不治身亡。
接二连三传来太子哥哥和母后身亡的消息,吴松荇大受打击,应友人的邀请去了南下散心。
走后没多久,先帝突然毫无预兆的驾崩了。
吴松荇瞬间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丢掉手上的一切事物,马不停蹄的朝京城奔去。
吴松荇虽是第三位皇子,却是皇后嫡亲的二子,本最有希望登帝。
可路上他等来的不是先帝遗诏,而是淑妃所出二皇子吴松允的登基大典。
自古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二皇子吴松允登基后,便将当时的三皇子吴松荇封为贤郡王,意指当个贤德的郡王便可,封地定在远离京城的丰业城。
贵为当今圣上的吴松允,在登基后的二十年中,依然“挂念”着贤郡王。
每隔半年,便会赐上一叠京城特有的酥茶饼,不远千里送到丰业城的贤郡王府,名头是悼念死去的父皇和回忆孩童时的兄弟情谊。
这份远道而来的酥茶饼,看似饱含情意和美好,可殊不知里面包着的是断子绝孙的毒药。
外人不知这些事情,他们只看到皇上“体恤且念旧”。
但皇上知,贤郡王知,连带来送饼的太监也知。
只因每半年送来的酥茶饼,贤郡王都要当着太监的面,一口一口的吃掉,然后跪地谢主隆恩。
这一跪就是二十年,四十次,贤郡王也从意气风发的少年长成了俊朗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