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不用质疑我的能力和夫人的用心,事实胜于雄辩,你现在是不是头昏胸闷,四肢轻微麻痹?”
贤郡王微微捏了捏拳头,的确肿麻无力。
“那又如何?”
大棠从腰间拿出针灸包。
“虽然服药后王爷人清醒了过来,但不代表体内的毒素消退,如果王爷依然我行我素的动气,那么很快会怒火攻心,最坏的可能便是失明。”
听到失明二字,贤郡王握紧拳头准备发飙捶床时,突然反应了过来。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还没有失明?可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啊。”
大棠见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男人终于开窍,欣慰起来。
“因为王爷误食佛手莲叶时间太长,毒素入体,虽然我的一剂药让你苏醒,可是仍有大部分毒液留在体内,只要将污血排出,便可痊愈。”
李夫人抢先问道。
“那要如何将污血排出了?”
大棠晃了晃手里的麻布包。
“针灸!”
贤郡王听完这两个字,脸色一沉,袖袍一挥。
“笑话,哪有女子会针灸的?还是个年轻女子,出了什么事,你这条命都不够抵的。”
大棠站在那里,心里暗暗将这个男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要不是你有个王爷的身份,而自己只是个孤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现在你尽管拿乔,等我出了这扇门,老娘也不伺候了,到时候抬大轿求我,我要是心软回头望你一眼算我输。
李夫人打断了大堂的内心独白。
“荇弟,能理解你的不放心,但我相信大棠的医术,不如这样,大棠,你先在我的身上灸一遍,荇弟放心后再针灸,你看如何?”
贤郡王像根雕像般看着眼前的窗幔,无动于衷。
李夫人见状走向梨花木桌,坐在圆凳上,挂月懂事的清退了房内的男仆,朝大棠点了点头。
随后李夫人缓缓卷起袖头,露出白皙的胳膊。
大棠上前将针灸包放在桌上,摊开后取出一根银针,缓缓朝李夫人的肩髃穴刺去。
一刻钟后。
李夫人扶着脖子,轻轻扭动,竟觉得轻快不少。
“大棠,这是怎么回事,颈脖的锥痛感没了。”
针灸在周国并没有多少医师擅长,所以面对大棠说自己会针灸时,贤郡王不信任的态度,李夫人十分能理解。
可这并不影响她对大棠医术的无脑信任,为了能说服贤郡王接受针灸,李夫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以身试针。
原本以为没病没痛被针扎并不舒坦,结果出乎意料的将多年颈肩酸痛的毛病治好了。
大棠见李夫人对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十分知足。
“我看夫人颈椎不好,便给你肩髃穴扎了几针,缓解痛楚,不过今后夫人要少熬夜伏案看书,夜晚的烛光太伤眼睛了。”
李夫人见大棠连自己熬夜看书的事都能猜出来,内心又是一番感叹,可惜了一副女儿身,不然该有多大的造化呀。
贤郡王身旁的丫鬟讲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当听到大棠和李夫人惺惺相惜的场景,他实在忍不住在内心冷笑,你们多爱演啊,就我一个瞎子观众,还如此用心,难为你们了。
“荇弟,你都看见了,大棠医师的确良医,你快让她看看吧,别耽误了。”
在贤郡王不情不愿下,大棠给他施了针,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