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哥,你们来了。”
屋外左边守夜的护卫亲热的打着招呼。
“红烧蹄髈和烧刀子,来吧,喝两盅,跑不了的。”
胡哥挥手招呼屋外两人过来。
两人见吃饭的石桌就在不远处,闻着酒肉香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
大棠本以为有机可乘,却见几人热火朝天的吃了起来,顿感无语,冷冽的寒风吹在脸上,更感清冷了些。
擤了擤鼻子,大棠憋住了喷嚏,明天千万不要感染风寒啊。
吹着冷风,大棠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算了算东南西北后,感叹了一句,老天相助啊。
随后掏出了腰间携带的十里香,这香粉原本是大棠在村里上山采药时,用来迷晕野兽的药粉。
因为太久没进山采药,大棠一时间都忘了腰间配的几副药粉。
好在现在刮的是自大棠到护卫那边的东南风,如果运气好的话,借着南风将药粉吹向石桌上的饭菜里,问题不大。
半个时辰后,石桌上的几人不知是借着酒精还是药粉,皆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地上。
大棠提心吊胆的从石山后走出来,贴着墙壁一点点摸到了主屋外,探头探脑的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小声的唤了唤。
“吉勒,我来了。”
见无人反应,大棠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屋内通明的烛火照在床榻上的男子的背上,男子虽看似狼狈,却并不像白日丫鬟说的那般受过严刑。
正在大棠疑惑间,男子扭过身来。
大棠扶额表示无语,眼前的人哪里是吉勒,明明只是个陌生男子。
草率了。
正当大棠懊恼,准备撤退时,刚才关好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只见吴清源领着一帮护卫将里外堵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会是你!”
吴清源一脸痛恨的指着大棠。
“是我什么?”
大棠见吴清源一副被人出卖的表情,更是懵圈。
不等两人多说,身后一个护卫凑近吴清源,小声的说。
“主子,她身上有迷药。”
吴清源点了点头,挥手道。
“将王婆子唤来,搜身!”
大棠这下看明白了,吴清源是动真格的。
自己今晚的一举一动看样子也早被监视,回想起早上院外那两个丫鬟,便是一环。
可是吴清源布这个局,图自己什么了?
不等多想,搜身的王婆子便走着小碎步赶了过来,看着王婆子油亮的发髻,大棠忍不住骂起自己。
半夜只是唤一个沉睡的婆子,她都能穿戴整齐,不露一丝狼狈的赶来,自己居然会以为王府戒备松散?
江湖太复杂了,我要回农村!
一刻钟后,大棠身上的瓶瓶罐罐全被搜出来,有序的摆在托盘上。
吴清源冷眼看着眼前被绑着的大棠,指了指脚踏上的陌生男子。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何多次来府中刺杀本世子?”
大棠突然有种哑巴吃黄莲的苦楚,这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