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昨夜你为何要冒险去找那个刺客,但那毕竟是之前的事情,如今你的身份已经转变,我和父王之前说的话以及遗诏都是真的,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吴清源停顿了一下,又开口了。
“皇后可能不是个坏人,但她身处的位置已经决定了她的命运,就如同你是父王的亲生子一般,无需做什么,你们都已是棋盘上至关重要的一枚棋子。”
大棠心里翻了个白眼,废话真多,我又不是真的亲生子,找到机会就远走高飞,谁要当你棋盘上的棋子?
吐槽归吐槽,但她面上还是装出一副真诚模样。
“我知道,其实我与她并没有过多交集,宴席前都不知道她皇后娘娘的身份,只是念在皇后娘娘之前对我挺好的,如果可以,能让我见见她吗?”
吴清源见大棠对自己的态度不复刚才那般厌恶,便不忍拒绝。
“可以,不过不要呆太长时间。”
大棠松了眉头,展开笑脸。
“好的。”
午饭后,吴清源又陪大棠坐了会,还没闲谈几句,彩云便上前禀告。
“姑娘,柳家派了拜帖,想要求见。”
大棠扭头看了眼同样疑惑的吴清源,便放下了茶杯。
“请她进来。”
柳惠娘已经好些日子没来了,上次吴清源还因她脸上脓疮恶化找过自己,今日怎么没打招呼就上门了。
没多想,便见惠娘带着帷帽走进厅内。
可她看到吴清源时,身形明显一顿,愣了片刻。
吴清源还以为惠娘是忧心自己找大棠的晦气,连忙上前轻轻扶住她,谁知此举让她全身更加僵硬。
大棠见眼前的有情人,轻快的喊道。
“你们别光站着,快坐吧,前几日世子说你病情恶化,我一直等着你来了,快,我给你看看是怎么回事。”
惠娘不露痕迹的推开吴清源的手,缓缓朝大棠身旁的座椅走去。
大棠见惠娘坐定后,既不摘掉帷帽,也不伸手让自己诊脉,只频频朝吴清源望去。
自认高情商的大棠瞬间懂了。
“我要给惠娘诊脉了,要不请世子回避一下?”
吴清源抿着嘴,看向两人。
“以前诊脉我不都在旁边看着吗,怎今日还起搞特殊了。”
大棠给他使了使眼色,你个笨蛋,不会等我看完再告诉你原因。
吴清源并没有领悟挤眉弄眼的大棠想要表达的意思。
就在两人你来我往间,一旁的惠娘颤抖着身体,掀开帷帽,转身朝对面的吴清源狠狠的跪了下去。
跪地的声音,大棠听着就心疼。
“千错万错都是我柳惠娘一人之过,是我不识好歹,是我不懂珍惜,今后惠娘就是给世子当牛做马都在所不辞,只望世子能成我一全。”
吴清源和大棠两人懵圈的看向惠娘,还是吴清源率先反应过来,起身要将地上的惠娘扶起来。
“你要我成全什么,好好说不就行了吗,跪什么啊。”
大棠听见她说的话,已心知不好,惠娘即将说的话可能很爆炸。
吴清源怎么都拉不动死死跪在地上的惠娘,只好无奈的说到。
“你说吧,要我成全什么?”
惠娘顶着一张布满脓疮的脸庞,流着眼泪,松开咬着的下唇,缓缓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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