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洛阳往东数十里,山道渐渐放窄,两山相隔,有一雄关,便是汜水关。
与演义不同,现实中的汜水关,也有一个别名——虎牢关!
此地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
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此时,一员大将身披大红袍,手上方天戟,正骑着赤兔马带领着乌泱泱一片大军来到了关下。
“援军到了!”
汜水关上,守将徐荣与李肃见状,对视了一眼,皆是大喜。
这段时间面对诸侯联军的压力,二人已然是受够了。
李肃见城楼下那一员大将,不由惊喜道:
“奉先?此次是你来支援?”
“呵呵呵呵...”
吕布骑在马上,一挥方天画戟,意气风发道:
“正是本将!李肃,速速将门打开,放我大军入内!”
他与李肃本是同乡,自然没有什么客气可言。
李肃见状,当即挥手朗声道:
“开关,放行!”
随着吱呀一声响起,巨大的关门已然被十数个军士推起。
吕布带领的十万大军,纷纷朝着关内鱼贯而入。
大军刚一入关,吕布便与李傕、樊稠、张济来到了关上。
“我等拜见吕将军!”
徐荣与李肃同时上前对吕布一拜道。
此时吕布还未进温侯,只是虎贲中郎将,故称吕将军。
吕布见此,昂首一笑道:
“这几日我援军未至,不知那联军之中可有动作?”
徐荣听着,忙道:
“回禀将军,自从当日华将军陷于敌手之后,敌军便轮番猛攻汜水关!”
“这几日我军伤亡颇为惨重!”
“不过...”
说着,他抬头一笑道:
“如今温侯已领军至此,我军便无忧了!”
“有此十万大军,当可继续坚守下去。”
“坚守?”
吕布剑眉一挺,轻笑道:
“徐将军误会了,此战,我是前来击败敌军的。”
“怎可避战不出!”
“什么?”
徐荣与李肃听此,都是一惊。
李肃忙道:
“将军,如今敌军势大,总兵力足有二十余万!”
“我军便是有此援军,也不及敌方一半!”
“怎可轻易出击?”
吕布淡然笑道:
“此乃义父之令,非我自作主张!”
“相国之令?”
李肃与徐荣再度对视,不由看向了吕布身后的李傕。
按理来说,他们据有险关,自当拒关而守,不该轻易出击。
董卓为何会下如此战令?
可,李傕在吕布身后,却是闷声道:
“二位将军,相国确实是此令!”
“我军此次来战,便是为了击败敌军!”
李肃见李傕发话,又是眉头一皱。
李傕都说话,那此事必然是董卓的意思无疑。
他沉声道:
“可是我军军力不够,这可如何击败敌军?”
吕布听此,淡淡一笑道:
“二位放心,来此之前,军师已然给我说过,此战我军需要出其不意!”
“来路之时,我已想好,今夜我军便可出兵!”
“一举击溃敌军!”
“今夜便出兵?”
吕布话音未落,众人皆是大惊出声。
徐荣皱眉道:
“将军,我大军舟车劳顿,已然疲惫,不若等休息一日,再行出战?”
李肃也道:
“是啊,吕将军,来日方长,何须急于今日?”
“呵呵呵呵。”
吕布自得一笑道:
“二位将军怎可如此迂腐!”
“殊不知今日出击与明日不同?”
“正如二位所想,一则我军兵少,二则我军援军刚至。”
“故而敌军势必松懈。”
“若是我今夜领五万起兵突袭,敌军必然不备!”
“正可一战而下之!”
“这等战机,如何能等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