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大家都妙,且来喝酒。”
田伯光放下担子,把酒坛子拍开,又把梢头上挂着的一大包凉菜敝开来,三人便就席地而坐。
令狐冲是个酒鬼,喝了一碗,大赞:“好酒。”
“当然。”田伯光得意:“这可是长安著名的谪仙酒楼在地窖中藏了一百三十年的好酒。”
“非也非也。”谢长风学包不同上瘾:“酒是好酒,人却未必是好人。”
田伯光斜眼看他:“我田伯光万里独行,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你若不喜,尽管走开。”
他其实已经是看令狐冲的面子,否则谢长风这样的,端起碗喝酒,放下碗骂人,他当头就是一刀。
“非也非也。”
谢长风把指头摆了两摆:“我说的好,不是俗人口中的好,我说的不好,也不是俗人口中的不好。”
“看来这位谢兄弟还真不是一般的俗人了。”田伯光道:“那倒是要请教,我是哪里不好了。”
令狐冲也看着谢长风。
“非也非也。”谢长风摇头晃脑,同样斜眼看着田伯光:“你不是哪里不好,你是哪里都不好。”
田伯光皱眉:“倒要请教?”
“例如你身上不好,左右乳中,各有两个红点,乃是给人点了死穴。”
书上有。
“当真?”令狐冲吃了一惊,急看田伯光。
田伯光同样大吃一惊:“我给不戒大师点了死穴,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人年纪轻轻,难道竟是个高手。”
不过他是老江湖,面上不动声色,道:“哦,那也只是一处不好啊,还有哪里不好?”
“你不但给人点了死穴,还给人下了毒药。”
谢长风嘿嘿冷笑:“如果不能请了令狐兄下山,最多一个月,你就会全身黑烂而死。”
“田兄,是谁对你下了这般死手。”令狐冲惊问。
“这个先不说他。”田伯光一脸惊容,盯着谢长风:“却不知谢兄弟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