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是屡战屡进,对方则屡战屡退。
张三仍然不服,甚至可谓气急败坏,捂住一侧流血的肩膀,冲姚坚喊道:“淦,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野人,为何非要搅场子?!这个仇老子记下了!”
姚坚正欲解释,一位身着华贵服饰,方才一直站在台边的人伸手拦住张三,对他道:“输了便是输了。”
张三立时收敛气焰,紧张地望了那人两眼,不再言语。
那人对姚坚微微欠身道:“我是南家山庄庄主,南向天。方才小徒失态,还望海涵。”
“没什么没什么。”姚坚见事态平缓,将剑哐啷一扔,觉得有点痒就抠了抠鼻孔,抠完才又道,“大家出来混的都不容易。”
南向天眼神示意击鼓人,那击鼓人便又击了三下鼓,大声道:
“草芥居士,胜!张三,败!”
“还有人上来挑战吗?”
击鼓人说罢这句话,姚坚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毕竟他对自己的实力其实没有逼数。
底下鸦雀无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等着想看是否还有人能“收拾”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但过了有一会儿,都没有人再上台来。
看来这场擂台大局已定。
击鼓人也道:“我数三个数,若无人再上台,则今日擂主已定。”
“三!”
“二!”
“一!”
“擂主,草芥居士!”
“咚咚咚!”
随着最后一阵大鼓敲响,尘埃落定,姚坚心里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底下则像按了开关一般,议论声顿时四下爆发。
“这草芥居士果然真人不露相啊!”
“可不,这人显然是个用剑高手,一开始赤手空拳,根本就是幌子!倒是张三,后面都怎么见他使南家功夫了。”
“他真的是映春郡的人吗?”
“肯定是这附近一带的。映春郡地处关西,四面环山,一般人都是往中原去,谁没事儿往这儿来啊。”
“结束了结束了。这往年天榜的人选不是南家山庄就是摘星堂的,没想到今年爆了个大冷门。”
“哈哈!看来最近真是时运来也,这样都能赢钱啊!对不起了哥儿几个,只能下次再请你们喝酒了。”
“唉,又一天的酒钱输没了。”
人潮开始向四下散去,忽地,南问天在他们身后洪声说道:“我南问天虽居于映春郡三十余载,却从未听过这位草芥居士的名号,实乃孤陋寡闻。今日见阁下功夫过人,南某人竟有些手痒。不知,可否有幸向阁下切磋讨教一番?”
众人听南问天这么说,没走远的又都回来了,心想南问天这是要亲自替徒弟找回场子啊!
又有一场好戏可看了!
姚坚警觉道:“你想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