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的下学期专项算是初步定下来了,田径队除了陈梓轩、冯子乔、吕智慧、王火火、黄正南、徐新志、王世博、孔慧龙、杨亚飙、蔺相如、肖金龙、尤艳辉、马佐、杨桦天这几个熟面孔外还纳入了两个新进入的江心为、陈希维、李国昆。
江心为是一级部学习特别不错的学生,之所以来这么晚是因为有老师不愿意让他来,怕他走了歪路放弃了学习。陈希维的话纯属是一直不拔尖,然后直接报上了田径。至于李国昆则是老吕一直不愿要他,因为他犯了一个训练中的大忌,他可以偷懒,可以摸鱼,这些老吕都不会管,因为老吕年龄很大了也没那么多精力再说体育生近一百号子人,他也不可能人人都能顾得上,但是李国昆从一开始就不跟随本年级的体育生训练而跑去跟大一级的级学生一块训练,老吕知道他是个好苗子,但是他不听训练老师的指导过早的接触到了高层次的技术反而忽略了一开始的基础,虽然看上去光鲜亮丽不过到了后期就会黔驴技穷了,后来的事情也恰恰印证了老吕的想法。所以不仅仅是学生们所议论的李国昆跟高三老师训练,拂了老吕的面子像是嫌弃老吕教的不好。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老吕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将李国昆重新拉回田径队。
那时疫情爆发嘛,学校内资源又不好,吕老因为自己的关系联系到一位省队退役下来回本地正好在做教练的赵女士,我们都因为她所拥有的荣誉只敢生分的喊声赵教。说实话赵教很厉害,我们这几个人在她指导那段时间受益很深,每个人提高了不少,因为已经经过了一年的拉练,各项素质都已经提高的差不多了可以学一学技术了,不过赵教能在我们这个小县城呆的时间很短,马上要回市里,出于对我们技术还未巩固的考虑吕老准备让一些人跟着赵教一起去市里。田径队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走了,最后只剩下杨桦天自己没走。
那个夜晚杨桦天愤愤的骑着自己的“大白”,那段时间队里的人都走了能陪自己的只有“大白”和自己的fly钉鞋“小白”。
“为啥都让走,就俺妈不让走,真服了,不管了练一天累死了,买点东西吃。”杨桦天从车座子里拿出来自己的手机,这是每天晚上他下课给老吕报告自己身体状况才带着的,到超市买了东西付了款,他碰到了年纪主任。
“老师好。”杨桦天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
年级主任瞟了一眼杨桦天手中的手机直接拍了张照片:“哪个班的明天去级部一趟。”
杨桦天当时是一脸蒙的看着那个G日的年级主任趾高气扬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清晨,杨桦天意外的没有起床,等他迷迷糊糊的爬起床来父亲已经坐在一边等候多时了。
“走,去学校拿你东西去。”
杨桦天看了一眼父亲的背影,心中的委屈一下用了出来不过更多还是愤慨,他认为家长过去说说把这事说开就行,他反正又没往学校带手机,而且老师也没证据证明他真带手机去学校里。
级部办公室,大孬和二孬坐在一边,他们年级主任刘筠狭坐在中央,张口闭口在哪里指责他学生和家长,家长低头受训但是他旁边的学生咬紧牙关,右手手心都快要攥出血来。
“老子就没带手机进学校,非要找我事是吧,我爸我都没熊过,怎么能让你随便熊。”想到这里,杨桦天直接就要动手,这时候父亲抓出了那个冲动的拳头对他摇了摇头,杨桦天咬了咬牙,直接带着父亲走出级部办公室。
杨桦天搬着自己的书在前边走,一点好脸色不给父亲看,虽然心里很心疼父亲,但是他也没错啊,为什么这学校说不通话呢!一想到着他又加快了脚步他从小就讨厌父亲那懦弱的一面,明明知道他没错也不去维护他。
晚上,杨桦天拉着洪哥和尤艳辉借酒消愁,尤艳辉因为马上要十月一了就直接回来了,过完十月一再回市里训练,听着杨桦天一边喝酒一边描述的情景,尤艳辉突然打断了一下。
“天,不瞒你说我跟那个刘筠狭有点亲戚关系,昨天我妈过来看我正好带我跟他吃了顿饭,餐桌上有人给刘筠狭送了盒茶叶,送礼那人他儿子是高一的,跟你那天晚上一块被逮到的,一盒茶叶,他没受处分也没被通报,所以你懂了吧。”
杨桦天一听脑子全炸了,乘着酒兴破口大骂不过骂完之后,他眼神一利:“我想做了他!”
一直不吭声的邵洪开口了:“天,你想动他可以,但是谁都不能说话,动手就行了,我怕他认出来你。”
杨桦天点了点头:“阿辉你要不就别去了,毕竟是你亲戚。”
尤艳辉说:“好,我一会儿就要回家里看看去了。”
说到这三人心照不宣的都不再提这事,只管喝酒吃肉。
县城南环边缘,两个人骑着电瓶车扎进一处小桥边的树林,戴上帽子口罩分两条路步行走到大道上,各自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往同一个目的地赶去。
“老子杨桦天这辈子没打过一次人,你是第一个,算一血了!”黑夜中的一个人骑着共享单车想着。
那天晚上的事已经模糊不清了,但只是知道刘筠狭之后在学校里没那么针对体育生了,一直到了刘筠狭去到二中当校长也没查出来当年到底是谁把他给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