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跑不远,一个九岁的小崽子还会飞不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我追!”
木屋里传来女人拍打木门哭喊的声音,两个黑衣人却像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的抱着一个五个月大的小婴儿消失在落日的余晖中。
看到黑衣人彻底消失不见,小男孩迅速的向小木屋跑去。
“嘭!轰隆!”
小木屋在小男孩眼前爆炸。
一股巨大的热浪扑面而来,一瞬间周围浓烟四起。
“妈!妈妈!咳……咳咳……妈咳……”
小男孩在一片废墟中哭喊着,浓烟使他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他捂着胸口跪在地上。
“妈!妈!”顾司北一头冷汗的从床上砰然坐起,喘着粗气。
半梦半醒中慌张的看向周围,像是在寻找什么,发现自己还在房间里,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清醒过来。
最近好像越来越频繁的做这同一个梦了…
他下床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端着杯子走到窗前。
天刚蒙蒙亮,路上已经有不少车子和路人了。
顾司北靠在窗边,眉头紧锁,思绪万千。
“那两个黑衣人到底为什么要追杀我们?为什么我完全不记得岁之前的事了?妈妈真的………死了吗?”
“咣当……”
“哎哟…嘶……”
响动声打断了顾司北的思绪,他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
“嘶哈,哦哟疼疼疼疼………哎?你怎么起这么早?”一个白白胖胖戴着眼镜的尺胖墩,龇牙咧嘴的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脚。
旁边牛奶洒了一地,杯子倒是完好无损。
“嗯,做噩梦了,你这是……?”
顾司北一脸看热闹的样子靠在墙边,完全没有扶他一把的意思。
“顾司北!你这杯子什么材质的!哥们儿差点骨折!”
“笑个p,扶我一把啊!”
“刚睡醒,没力气,再说你这吨位我也扶不动啊”
话还没说完顾司北就绕过胖墩径直走向沙发。
“他娘的!你丫有没有良心啊!见死不救啊!”胖墩恶狠狠的对着顾司北咆哮。
“男女授受不亲!我们大男人从来不用人扶”
“你丫才是女的!”胖墩狼狈的爬起来。
“亏老子还给你买了早餐!”一瘸一拐的把买来的包子油条连着袋子砸向顾司北。
胖墩名叫沙一,是顾司北岁来到云市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第四个知道他有通心术的人。
那另外三个知道他会通心术的人是谁?
第一个当然是他母亲了。
第二个是送他到顾教授家的中年男人。
第三个就是抚养他长大的顾教授,是一位有名的神经科专家。
他是怎么逃出追杀,并且怎么被顾教授收养的,顾司北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就好像那段记忆被人刻意从他脑海里删除了一样。
顾教授也只知道,当时送他来的,是一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嘱咐他一定不要让别人知道这孩子会通心术,并承诺三个月后就会来接他。结果过去了三年也不见人来接。
由于工作调动,顾教授不得已就把小顾司北带到了云市。
因为要上学还给他上了户口改了跟自己的姓,起名顾司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