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也都这么认为吗？”
众人默然，马未都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
鉴古这门学问靠经验，但同样也靠天赋。
陆远突然上前，抄起一块瓷片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又在瓷片里翻找。
马未都瞳孔一缩，没有阻拦，反倒是来了点兴趣。
直到陆远找到了底部的两块，拼到了一起。
不禁摇了摇头，“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
“这是一件宋代官窑的青花双耳瓶，可惜碎的有点有点惨。”
众人之中除了楚玥之外其他人都投来鄙夷之色，他们其实没看出来什么，单纯的是从碎片本身的逻辑来判断的。
要是真如同陆远说的，这瓶子价格起码上千万，这东西摔碎了不得跳楼去？
所以他们笃定不可能是真的。
马未都则说道：“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瓷器嘛！一看窑口，二看气泡，三看落款，这些都对，东西自然就是对的。”
“你就这么确定？”
陆远微微一笑，“当然。”
马未都叹息一声，道：“老田说的没错，你在鉴古上的天赋确认很高。”
众人愕然，“馆长，这是一件真东西？”
“没错，货真价实。”
此时众人看向陆远的目光变了，当然也有不少人嘀咕着陆远的瞎猫碰到死耗子。
“鉴古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当然，这不是你们以后的侧重点，不过这也不代表它不重要，但也别因为有天赋就骄傲自满，懂吗？”
说完马未都看向陆远。
可这时候陆远还在翻着瓷片，都没有听他说什么。
马未都咳嗽一声。
“馆长，为什么不修复这个青花瓶？”
此言一出，所有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马未都摇了摇头，“你的意思是锔瓷，但现在会这门手艺的人不多了，就算会，也是锔锔缸之类的，这种东西他们锔不好，更不敢上手。”
马未都说的锔瓷就是用钢片把破裂的瓷片连接到一起，这样表面就会出现钢片的纹路，锔的好能跟画上去一样，但如若不然整体的美感就没了。
陆远立刻摇头，“我是说修复，就是把它恢复如初。”
马未都愕然，“破镜重圆？”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陆远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