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客回答美，她就用这把剪刀让周客变得跟她一样美。
周客没有回答，他低下头，好像在害怕此时的裂口女一样。
突然，周客发出了细微的笑声，细微到如果不仔细听在这寂静的黑夜里也会忽略掉的地步。
“哈，哈哈。”
周客的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疯狂。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裂口女也跟着笑起来，她想停下来，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向来以人类恐惧为乐的裂口女第一次感到害怕。
周客猛的抬起头，头顶熄掉的灯在此时重新亮起，照亮了周客的脸。
白色的脸，眼睛周围涂满了黑色的颜料，嘴唇涂上了鲜艳的红色。
随着周客的疯狂大笑，他的眼睛变得狭长，嘴角裂开，一直裂到耳根，露出了排列整齐而又尖锐的牙齿。
突然，周客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伸出一只手，如同最亲密的情人一般，轻轻的掐住裂口女的脖子。
他俯下身，在裂口女的耳边轻声问道。
“你觉得，我好看吗？”
——
“姓名？”
“周客。”
“性别？”
“男。”
“年龄？”
“。”
审讯室里，周客双手带着一副银色的手铐，坐在椅子上，腿上也有一副手铐，将他拷在椅子上。
“你杀了那个女人？？”
“什么女人？”
“你还装蒜？那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被人活生生的掐死了，现场只有你一个人。”
负责审讯的人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一个小时前，他们接到报警电话，说发生了杀人案。
等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穿着紫色长西装，一头绿色头发，脸上化着诡异妆容的男子站在路灯下，旁边还躺着一个穿红色风衣的女人。
都不需要法医验尸，长眼睛都人都能看见那个红衣女子脖子上青黑色的掐痕。
而现场唯一的人就是周客，而周客的打扮也符合报警人的描述。
他们将周客带回来，在搜身的时候搜出了十几把各式各样的小刀。
“你们确定，她真的是人吗？”
周客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与裂口女相对时那张诡异的脸消失不见，脸上的妆容已经被洗去，露出了被妆容遮盖住的嘴边两道长长的疤痕。
那两道疤痕留在他的脸上，远远看上去就像一个巨大的笑脸。
“她不是人还能是什么？鬼吗？”
“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他的话里满是愤怒与悲伤，他想着，如果他们再快一点，那个女人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然而他们终究只是人，不是神，他们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
“嘿嘿嘿，别紧张。”
“我可没说她是鬼，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身为执法人员，这么迷信可不好。”
周客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面前晃了晃。
“鬼哪里有她可怕？”
“我明明是在为民除害。”
说着，周客莫名其妙的笑起来，然后又重复了一遍。
“对，我是在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