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白居易的朋友来说,将老家的祖宅卖了之后,换了十万钱,才刚刚在长安付了个首付。
就这房价,堪比北上广深。
这是什么概念?
也就是苏某人此时的俸禄,不吃不喝五年,才刚好够个首付。
还好他苏某人有金手指‘最强打工系统’在,每天都能额外领上一贯的工资,若是遇到加班,还有不菲的加班费。
亏他苏某人,前面还在为一百两黄金的奖励而沾沾自喜,现在才知道我苏某人是真的穷。
一阵心酸之后,苏怀示意吴坊正继续。
得到苏怀的示意,吴坊正继续道:“说到这房价,长安城的房价自然也有区别,从前面的太平坊开始,每隔一坊房价依次下降。
跌幅两百,三百没个定数,一直跌到最外围的一百五十贯上下,总之越是靠近皇城,房价便越高。”
见吴坊正说到房价便没停下来的打算,苏怀不想继续被伤口上撒盐,只得叫停。
“吴坊正,说说那位吴主簿,说说他家的衣食住行,开销之内的事情。”
吴坊正被苏怀打断,也醒悟过来,眼前这位年轻的大理寺主簿,恐怕也被府邸所困扰。
好在像他这种低级官员,应该还能住官舍,若是级别高了,没了所属省、部的官舍供应,那才叫头疼。
这不是假话。
唐玄宗时期的宰相姚崇便是例子,都是尚书仆射了,这可是大唐有职官级的最高官位。
但是姚崇还在到处蹭房住,最后还是唐玄宗自掏腰包,才给他解决了房屋的问题。
吴坊正醒悟过来,便开始接着介绍道“要说这位吴主簿家的用度,那还真有点儿说头。
三进的宅子且不说,单是他家的穿着便不简单,那可是上好的蜀锦。
家中更有二三十号仆人,至于吃的、和府中具体情况额没看见,不便多说。”
说者无心,苏怀这个听者却有意。
就国子监那个清水衙门,能有多少油水可捞?
更别说他姓吴的只是一个和自己同级的主簿,若是再打听到姓吴的祖上的情况,那么自己先前的判断,便能得到答案了。
想到这里,苏怀问道:“那吴坊正可知道吴主簿仙乡何处?祖上何人?”
吴坊正瞄了一眼苏怀,道“这个情况额还真不知道,毕竟他是官,额只算吏,平常也没什么往来,够不上人家,自然了解不到这些情况。
不过这位吴主簿除了穿的和仆役之外,其余倒是显得挺低调的,起码他每天基本都按时回家,极少在外留宿。
也没见他有邀请什么人到家中宴饮,平常也极少听说他家有什么歌舞之事。”
说着话,苏怀等人便已经来到了吴宅,苏怀向吴坊正问道,“吴坊正,这位吴主簿今天已经下值回家了吗?”
吴坊正肯定的回道:“今天因为里坊封锁,进出的人都很少,额可以肯定,这位吴主簿已经回家了,他大致是在午时中到的家。”
“那好,等会进去之后,吴坊正跟在我身边,看看他家中人员有无缺少。”苏怀道。
“没问题!坊中每户家中的人员都是有记载的,额担任坊正这么多年,可以说每家的仆役额都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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