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一定要知道呢?”
见苏怀铁了心要知道,哈伦也不再废话。
“也罢!我就给苏主簿指个方向,这也是我仅知道的线索。”
说道此处,哈伦双目环视四周一圈,轻声道:“苏主簿不妨想想吐蕃最大的势力是哪家?”
苏怀闻言心中一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明显有些超出自己的掌控。
若真的有那些人参与,就自己目前的身板,还真抗不动。
沉吟片刻之后,苏怀才开口道:“你刚才那句话说得有点儿道理。
不过在大唐,他们还做不到一手遮天。
儒、道两家可不是什么小蚂蚁,儒家已经变味儿,或许不会多管闲事儿。
但是两千年的道门,真动起手来也不是他们能承受的,可知追根溯源起来,就连魔门也是出自道门。
何况你以为本官就没点儿底牌?
‘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
这句话或许你没听过,现在的大唐能记住这句话的,或许也没有几人了。”
看着突然间神色莫测的苏怀,哈伦也有些拿不准。
眼前这位年轻的主簿,难道真的还有什么隐藏的身份?
若是真的,那么拉他下水的机会就渺茫了。
“关于你们潜伏进来的细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苏怀转而问道。
哈伦闻言眼睛一闭,有些痛苦的回道:“苏主簿以为经营一处暗子很容易?
就这一处,已经是吐蕃十来年的心血。
反正我只知道这一处,或许还有,但是那不是我能知道的。
说到底,我的身份也只是一个千夫长。
此次选择由我出手,也只是看中了我的实力,以及我这里的地形优势而已。”
“那你们联络时的身份证明,以及其他的重要物品呢?都放在什么地方?”
“我的都放在卧房床脚下的安格里,搬开床脚便能打开暗格,至于吴主簿和丹巴的,我也不知道。”哈伦回道。
稍作思考,苏怀对不良人们吩咐道:“看好他!再去个人将他说的地方搜一下,本官要去会会吴主簿!”
而在一旁的吴坊正,此时却听得冷汗直流。
虽然苏怀和哈伦所说的一些话语,他不清楚。
但是他对哈伦说得,知道得太多不是好事儿,却非常认同。
现在这情况,真的是为难死额老头儿了。
走?
案子没结束,苏怀没开口让他离去,他是真不敢走。
不走?
再听下去,吴老头儿感觉,自己随时有被人捏断脖子的可能。
吴老头儿只能一边儿尽量往边儿上挪,一边儿在心中不停的埋怨。
“真是为难死老头子了!
额才五十又五,额还想再活二十年。
这个苏主簿怎么就还不让额滚蛋呢?
难道不知道额老头子身子骨弱,抗不住这种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