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图南眉头紧皱。
“你胃口未免太大了。”
“厂督之位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就算我同意，皇后娘娘也绝不会答应。”
东厂是个庞大的组织。
超然六部之外，凌驾在锦衣卫和六扇门之上。
谁能掌握东厂，谁就能在京都呼风唤雨，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不为过。
是皇后娘娘手中的一柄利剑。
怎么可能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番役当厂督？
沈渊摇摇头，“谁和你说我要当厂督了？”
树大招风。
他可不想成为各方势力的靶子。
司图南问道：“那你什么意思？”
“我对权势不感兴趣，也无心参与皇后和云贵妃的党争，我想要的，只是一个能够自保的身份罢了。”
沈渊说道：“厂督，自然还是由掌刑千户担任，但原本的千户之位就空了出来……”
司图南恍然，“你想当千户？”
沈渊笑了笑，“这对丞相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当然不是问题。”
作为当朝丞相，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而且东厂权力都集于一人之手，即便是千户，也只是个虚衔而已。
给沈渊当当也没什么。
“问题是，我让你当千户，你能带给我什么？”
司图南紧盯着沈渊。
沈渊戏谑道：“你有和我谈判的资本吗？”
“你！”
司图南脸色一变。
沈渊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轻易把你暴露出来，这样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只要你别做傻事，那些黑历史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你还是那个治国安邦的大丞相，是你女儿的好父亲。”
司图南脸色变换。
他知道，今天要是妥协了，以后便会一直受到沈渊的胁迫。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暗下杀手？
沈渊能弄死曹顽，实力定然深不可测。
而且就算杀了沈渊又如何？
如果那些书信曝光，司家依旧难逃灭亡的命运。
司图南不敢冒这个险。
“好，我同意了。”
“但你要保证，绝对不能把我女儿牵扯进来，否则我拼了老命，也要和你鱼死网破！”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沈渊不禁愣了一下。
在这时候，司图南最在意的，依然还是他的女儿？
“没看出来，司丞相还是个慈父。”
沈渊笑容玩味，“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司图南冷哼一声，“当年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我也是被迫……算了，不必和你多言，你只要保证别打司嫣的主意就行了。”
沈渊点点头，“放心吧，我对男人婆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