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府书房,齐威写完奏折上最后一笔,长长伸了个懒腰,看住在一旁打盹的长子齐心。
夏日衣单,烛火下的齐心越发显得瘦削,脸孔是薄瓷般的凝白色,而两页微黄的睫毛不停颤动,就如同两只枯蝶。
“起来!谁让你就寝的!?”齐威大喝一声,叫醒了齐心。
“父亲,对不起。我实在是困。”
“把这个拿去好好看,讲不出名堂就甭想睡觉。”
齐威是当朝龙虎将军,宋真宗的心腹,他有一儿一女,对长子的要求尤为严格。
齐心看了一遍奏折,说道:“父亲主张对西夏用堡垒战术,让边境人民闲时为农,战时为兵,将村落都变成堡垒,妙啊。先从分裂的吐蕃各部下手,拿下湟水流域,在战略上对西夏两面包围,逐步蚕食西夏,先易后难,在军事策略上当真是举世无双。”
“嘿,小子,你拍马屁的功夫倒是挺有长进。”
“不,父亲,这都是孩儿的由衷之言。孩儿有一事不明,想请教父亲。”
“问吧。”
“慧珊学法术三个月了,一点门道都没摸着。那两法师在我家白吃白住,每月还领两百两白银。儿倒不是惜财,只是慧珊年幼无知,跟着学疯了,以后可就嫁不出去了。”
“你懂什么,”齐威喝了口茶,“两法师是真的天人,为父可是亲眼瞧见她们点石成金的本事。”
“父亲莫要着了戏法的道。”
“老爷,汤好了。”屋外响起女子的声音。
“心儿,去开门,府上的丫鬟送参汤来了。”
齐心开门,丫鬟端着汤蛊走了进来。
她是府上新买的,有些呆头呆脑,端汤盅时被烫的龇牙咧嘴,可样貌身材却是极好,双峰被衣衫紧紧裹住,在齐威头顶不住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