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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冷桥头 风雨夜(1 / 1)

?五冷桥头风雨夜

姑娘走过来说:“叔,让我端过去吧。”老掌柜一呆,说道:“小心烫着。”随即将托盘递给她。姑娘端着三碗面,走到三人面前,柔柔说道:“三位大爷请用面。”三人个自端过面。络腮胡上下打量了一下姑娘,坏笑道:“没想到山野之间也会有如此标致细嫩的姑娘,哈哈!”姑娘脸上一红,低语:“大爷休要取笑。”取回托盘,转身便走。

就在姑娘背过身去后的那一瞬间,那老者左手执汤碗,右手一扬,筷子激射而出,射向姑娘的后脑勺。筷子去势极快,势要穿透姑娘的脑壳,老掌柜惊恐几分,只张嘴叫出个“啊”字来。

就在筷子离姑娘的后脑勺还有半寸的时候,突然力道全无,“吧嗒”掉在地上。老者寻思:“若是武功高强之人必会躲避,看来她全不会武功。”老掌柜惊魂未定,走上前去,跪倒在地:“大爷,我老汉孤独一人,只有这个远方侄女来看看老汉,是个普通人家姑娘,大爷可别为难她啊。”

老者单手扶着老掌柜道:“老掌柜的,不要害怕,我只是试试她会不会武功。”老掌柜道:“乡下人家,只求平平安安过日子,哪会什么武功啊?”姑娘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从地上拾起筷子道:“大爷的筷子不合意吗?你请稍后,我再给您拿一双干净的。”说罢,拾起就走。

络腮胡还在那边埋怨老者:“大哥,你也太小心了,没来由地去吓人家姑娘,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独眼龙说道:“快吃,雨停后,抓紧办事。”声音不紧不慢,却让人无法抗拒。面馆内安静了下来。

“渔灯暗,客梦回,一声声,滴人心碎。好大的雨啊,好一个潇湘夜雨。”帐外突然传来吟诗声音,姑娘心里一颤,仿佛一声惊雷炸响在头顶:这声音好像他啊!是他吗?

只见帐外出现一个青年书生,头扎方巾,腰挂佩玉,早已淋成个落汤鸡,却仍站在帐外打拱作揖:“天黑雨大,晚生恳求进帐一避,可否?”

老掌柜忙把书生拉进帐来,道:“客官哪里话,快快进来避雨,地方小是小点,还好能避雨。”说罢,又取出之前那块毛巾给书生。书生双手接过毛巾,折成方块,在额头细细擦拭。书生见帐里还有人,便向三个汉子和姑娘一一作揖,三个汉子顾自吃面,未曾理睬。姑娘眼神却呆住了,这书生眉宇之气,说话语态,身形姿态,简直和他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可这人只有十七八、九的年纪,怎么可能是他?那这书生又是谁?

书生见姑娘没有反应,尴尬地继续擦完额上雨水,又小心翼翼地拧干,双手递回给老掌柜,道:“多谢老丈。”老掌柜笑着接过毛巾,道:“客官这么晚这么大的雨还出来走走啊?”

书生叹道:“晚生本想郊外观夜景,不料天降大雨,落得如此狼狈,真是有辱斯文。”老掌柜笑着给书生搬了条凳子,道:“客官来碗热腾腾的面吧?”书生作揖道:“有劳老丈了。”

书生坐下,又冲三条汉子拱手道:“晚生有礼了,三位兄台从何处而来?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雨中相聚,实在难得。”

络腮胡子将面碗一搁,不耐烦道:“穷酸书生,什么‘子曰’,‘爹曰’的,别来烦老子。”到是老者和气些,道:“我们也是过路避雨的,公子请自便。”那独眼龙更是连头也没抬一下。

书生一阵尴尬,打了个哈哈坐下又朝姑娘望去,只见姑娘已转过身去,坐在角落,面向店外,一个人望着大雨发呆。书生见没人搭理他,于是顾自低吟:“晚秋天,一霎微雨洒庭轩。槛菊萧疏,井梧零乱乱惹残烟。凄然。望江关……”

老者压低声音对两个兄弟说道:“只怕这个书生有些古怪,要是没什么关联,雨小一点咱们就走,尽量少淌些混水。”络腮胡也低声道:“大哥放心,听你的就是。”

姑娘望着帐外,心中却乱如麻,这个书生的装束,语气与当年的他是那么相似,可是分明不是他,或者真是他,他又不记得我了?姑娘突然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许久,她突然想起来了,她一定见过这个书生,可能是秦家老四,当年她见到老四时,老四还是个穿着开裆裤乱跑的小屁孩,难怪如此相似,等了这么多年,没等待他,却等到了老四?可是为什么不是他来?老四来做什么?他又在哪里?

姑娘很想过去问一问他,但躲雨吃面的三个汉子绝非善茬,思来想去还是不轻举妄动为好。

虽然面馆里人多起来了,但是谁也不说话,只有书生偶尔吟两句诗,瞥见书生吃面的样子,姑娘不由又想起了十三年前的故事:

侯君仪被蛇毒蛇咬了,似乎过了很长时间,似乎经历了几个生死轮回,似乎在波涛惊浪中翻滚,又似乎坠入看不见底的深渊,她终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用力支撑起来,感觉身体有知觉了,却又没有恢复半点力气。侯君仪瞅瞅四周,小枣红马和踢雪乌骓静静地在吃草,摸摸腰间的佩剑,仍在。只感觉右边大腿伤口处还有些麻麻的,却是能灵活活动了。

侯君仪突然想起什么,瘸着一条腿从地上挣扎站起来,四处张望:“秦墨呢?隐隐记得他帮我吸的毒血。”想到自己的裤子被他脱下过,大腿也给他瞅见了,不由得一阵脸红。可是现在秦墨的人怎么会不见了呢?踢雪乌骓还在,难道刚才一切都是做梦吗?可地上有那么一大滩血的毒血,就连伤口的唇温似乎仍有感觉,怎么一下子他人就不见了,该不会出事了吧?

侯君仪心中有些慌了:“他帮我吸了毒血,自己肯定也中毒不轻,不知他跑到哪里去了,他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片刻便会毒发身亡,该如何是好?”

侯君仪顾不上失血过多的疲惫,也顾不上体内余毒未尽,一拐一拐地四处张望,一边找,一边喊:“秦公子,秦墨,秦老三,你在哪里?”

侯君仪正自着急,忽然瞥见不远处一个小土丘上趴着一个人,看着像是秦墨,侯君仪连忙一拐一拐走过,只见那人胸口,唇边都是紫黑色的污血,脸色青得快成了黑,双唇不住发抖,一个劲喊:“冷。”不是秦墨是谁?

侯君仪顾不得少女矜持,跪下身去,抱住他的头,焦切地问道:“秦公子,你怎么样?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秦墨睁眼一看是侯君仪,扭曲的脸上竟有了一丝笑意,颤着声道:“荒郊野岭,孤…孤男寡女,我……我若死在姑娘……姑娘身边,岂不……岂不污了姑娘名……名声?”

纵然一贯活波的侯君仪,此刻也不由被感动,泪水止不住流下来,抱住秦墨的头,哽咽道:“你这书呆子……”

秦墨涩然一笑,道:“姑……姑娘没事就好,我……我,请……不要伤……伤心,我……我见孔夫子去……去了……”秦墨的声音已近若蚊吟,说完之后就没了声息。侯君仪大惊,一探秦墨鼻底,幸好尚有微弱鼻息。

侯君仪心中转念:“现在只能把他带回家中,凭爹爹的高深武功和崔叔叔的医术,或许能把他救活。”侯君仪抹了泪,打个哨,小枣红马马上奔了过来。侯君仪打量一下小枣红马,又叹了口气,小枣红马虽然是千里良驹,但年岁尚小,如何载得动两个人?可让秦墨独乘一骑,显然又不行。侯君仪心中想:“要是他那匹踢雪乌骓肯听我使唤就好了。”

正这么想着,只见那踢雪乌骓竟果真扬蹄走了过来,侯君仪惊叹:“果然是好马,竟通人性。”踢雪乌骓似是知道她的想法,走到侯君仪跟前。侯君仪支撑着站起来,用力搀扶秦墨。秦墨虽是文弱书生,可仍是百来十斤的躯体,侯君仪又流血过多,且残毒未尽,腿脚不便,要想把秦墨扶上马有些力不从心。

侯君仪正左右为难,却不料那马还真通觉人性,突然前蹄子一跪,后蹄一屈,竟蹲了下来。侯君仪十分欣喜,使劲将秦墨头朝下,横放在马鞍上,自己也上马一手执鞭,一手扶住他,踢雪乌骓“呼”地直起。侯君仪“驾”了一声,又道:“马儿,马儿,你必须快点啊,可又别颠坏了你家主人。”

踢雪乌骓疾步驰去,驮着两人也速度不减,而且十分稳当,那小枣红马也似知道主人的意思,不远不近地在踢雪乌骓前面带路。

小枣红马和踢雪乌骓双双奔进“奔雷府”,早有护院家丁上前打礼,道:“小姐,你回来了?”又见侯君仪脸色苍白,马上还躺着个书生,忙又问:“小姐,你怎么了?他是谁?”

侯君仪几乎从马上翻滚下来,家丁连忙上前搀扶,侯君仪喘着气道:“你别多问了,快去叫爹爹,请崔先生来。”家丁一听,连忙转身跑开去叫。崔先生名叫崔长命,有一手活死人肉腐骨的医术,是侯听雷府上的门客。“有他在,秦墨的命该保住了。”侯君仪心里总算安定了一些。

又有几个家丁上来,忙把侯君仪和秦墨扶进厅堂。这时候侯听雷大步流星地赶了进来,一见虚弱、脸色苍白的侯君仪,急问:“仪儿,你怎么了?”又看见满脸紫黑,不省人事的秦墨,惊道:“这不是秦家老三么?”

侯君仪流了很多血,残毒未尽,为了救秦墨的命,凭着顽强的意志撑到家里,精神一松,此时已虚弱不堪,断断续续说道:“我……我被毒……毒蛇咬,他……他救了……救了我的命,你……你让崔……崔叔叔,一定要……一定要救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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