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吃过这等佳肴！”李斯已经香到忘乎所以。
始皇心想，你李斯没吃过算什么，就是我堂堂始皇，也没吃过这等佳肴啊！
一旁的秦牧，看着两个没啥见识的古人吃得美滋滋，心里也很舒爽。
两人狼吞虎咽个不停，始皇问：“孙儿咳……小友，我先前也吃过羊肉串，可味道为何没你这好啊？”
秦牧笑了笑，随手抓了一点孜然过来：“老伯，我的羊肉串格外好吃，就是因为这味调料……孜然！”
始皇和李斯接过孜然，感觉新奇，李斯道：“小友，你这调料为何我从未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了，此物我大秦没有，乃是我从西域之西带回来的。”
“西域之西？”双眉皱起，始皇一统天下，他对地域问题非常敏感，“西域都已经是荒漠了，难道西域之外，还有国家吗？”
“这就是黄老伯孤陋寡闻了，这天下很大，西域之外还更有无边辽阔，国家又何止百千，各国物产加起来，恐怕是我大秦百倍不止。”
“物产是我大秦百倍？”秦始皇和李斯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负着一只手，秦牧仰望天空，悠悠然道：“这天下很大，即便我大秦无比辽阔，但在整个天下面前，也不过是巴掌大小而已！”
轰……始皇被震懵了，自己大孙子是在说什么啊，莫非是得了失心疯了？
我大秦，又怎么可能，如巴掌大小？
李斯笑了笑道：“小友，你说这话就有些过了，想我大秦，领土何其辽阔。
东、南皆至大海！
西、北皆到大漠！
环顾四野，几乎将所有山河沃土揽括其中。
疆域何止数千里，怎么在小友口中，我大秦竟成了巴掌大小？”
“两位老伯，晚辈自然知道我大秦无比雄壮，也没有丝毫贬低我大秦的意思，说大秦如巴掌大小，是将其和整个天下类比。
刚刚李老伯说我大秦疆域，东、南皆至大海。
那请问，北面和西面的大海，我大秦可曾到过？”
“北面和西面的大海？”始皇和李斯不解，大秦的北方和西方，都已经是荒漠了啊！
虽然荒漠中游荡着匈奴、羌、戎等一些部族，但在大秦人的眼光中，那完全是可弃之地，没有什么价值啊！
而且，更没有听说北面和西面还有什么大海啊！
始皇问道：“小友，莫非，这北面和西面，也有大海？”
撸了一口串，秦牧知道不能跟古人谈后世的地理知识，所以就换了种说法：“黄老伯，你不曾闻《山海经》中，有四海之说？
既然有东海跟南海，怎会没有西海和北海？”
白了一眼这个孙子，始皇一脸认真训斥：“小友莫要胡说，《山海经》乃神话也，怎么可以当真？”
将一根烤串递给始皇，秦牧继续侃侃而谈：“《山海经》的确是神话，但其中部分地理知识，倒是真实的。
北海，西海，也真实存在。
不仅如此，北海之北，还有大陆。
西海之西，也还有大陆。”
李斯哈哈一笑，极力维护秦始皇：“小友空口无凭，你说有西海，我们说没有，我们双方都没有证据。”
“证据我有！”秦牧起身便向内室走去。
他先是找到一枚西方的银币，而后又随手拿了两坛酒。
来到这个世界后，秦牧曾经跟随师父黄石公周游天下，其中游历范围远超华夏疆域，他现在还保留着一枚在西方得到的银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