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忍不住破口大骂,说王振专权误国,自取灭亡。
还有的人捶胸顿足,痛哭流涕。他们认为朱祁镇没有识人之明、误信奸党,导致大明蒙难。
陈镒脸色铁青,他更是咬牙切齿。
“一个阉人,仗着皇帝宠信而大权在握。上不思以报天恩,下不体恤民间疾苦。只知道结党弄权、败坏朝政。”
“如此奸佞之人,若不是亡于瓦剌之手,还不知道要作威作福到什么时候!”
陈镒对着一旁的于牧又说:“我以前觉得太祖过于苛刻,对待贪墨的官员有些残忍。直到今日今时,我方知太祖之怒。”
“什么剥皮填草、千刀万剐,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于牧对着陈镒拱手:“陈大人之言是极,百姓把称呼“父母官”,足见他们对上位者的期盼。”
“百姓希望的是当官的能够为他们谋福祉,为他们报不平。而不是希望官员们骑到他们脖子上,吸食他们的血肉。”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官员们是百姓供养的,其实百姓才是官员们的衣食父母。”
陈镒点头,表示了对于牧所言的认可。
“我陈镒执掌都察院,做的就是风闻奏事的勾当。今后我定当更加尽心竭力,还我大明官场一个朗朗乾坤!”
于牧对着陈镒拱手,说:“如若陈大人所言,也是大明江山一个幸,也是天下黎民百姓之幸!”
于牧有心和陈镒探讨官员贪腐的问题,所以他又开口了。
“贪财好色,人之本性。只是一味的强加施压,起到的作用并不明显。”
“太祖之时,对贪污腐败的官员动不动就动一极刑,可是官员们仍旧摆脱不了金银的诱惑,以身试法者更是前赴后继。”
“哎!”,陈镒叹息。
“就说这个王顺,他原本也是一个落第秀才,也算不上是大富大贵之家出身。作为一个底层上来的读书人,他是知道民间疾苦的。”
“可是等到他大权在握以后,对于过往不堪的遭遇,不但丢到一旁,更是变本加厉的搜刮民财!”
于牧痛恨贪污腐败,因为贪污腐败值得痛恨。
借助后世的经验,于牧向着陈镒说出了一些他总结的对策和经验。
“我大明官员的俸禄,是遵循太祖的洪武旧制。官员一年所得俸禄,只能勉强糊口而已。这样下来,逼得他们不得不贪。”
“于牧认为,可以适当的提升官员的待遇。”
陈镒摇了摇头,说:“提高?提到什么程度?人都有贪欲,无论待遇多高,欲望的沟壑都是无法被填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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