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那男子就被放了。
走出人群,男子对着于牧拱手致谢:“在下周宁,多谢于公子仗义执言!”
“于公子之父于尚书,如今看似大权在握,实际确实危机四伏。”
“哦?”于牧表示除了好奇。
“于尚书和郕王下令,让边军不理会皇帝的前来叫门,皇帝朱祁镇必定怀恨在心。他若还朝,于尚书和郕王如何自处?”
周宁开始解释起来。
“我恨王振、王山叔侄,谋害我父亲。我更恨朱祁镇宠信奸佞小人,而不听忠臣之言。”
“这个狗皇帝,要是死在土木堡的乱军之中,那倒也罢了。若是他在被瓦剌俘虏以后,自尽以谢天下,我也敬他是汉子。”
“可是他为了苟活,竟然恬不知耻的为瓦剌大军叩关叫门。这般的无耻之徒,丢尽了太祖、太宗的颜面,他就不配做大明的皇帝!”
周宁越说越激动,可是他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声音,他知道什么叫做隔墙有耳。
“郕王殿下监国以来,先是拨乱反正的诛杀奸党。然后又在于尚书的辅佐下,仅仅有条的布置对瓦剌的防备。”
“京师老百姓都说,郕王殿下比朱祁镇好了千百倍还多!”
“依我之见,唯有改立郕王为新君,才能更好的保卫大明,才能化解于家的危机。”
古人读书者少,见识深远的就更少了。
对于周宁的解说,于牧很是佩服。他觉得周宁没有被礼教所束缚,知道当以大局为重。
于牧:“当今陛下是先帝长子,他做皇帝也有十几年了。在百官心中,他才是道统正宗。”
不过于牧还是不能不谨慎,因为改立新君可是大事,一旦出了差错,那就是身死族灭的大罪。
周宁呵呵冷笑:“朱祁镇不是胡皇后所出,也就不是嫡子。他不过比郕王早生数月而已。”
“天下,有德者居之!”
“郕王登基,于尚书就没人掣肘可以专心对付瓦剌,于家也免除了后顾之忧。”
“如此,才是两全之法!”
于牧本来就倾向于朱祁钰当皇帝,而且原本的历史上也是这么发生的。
不过在经过内阁商议那天以后,于牧才知道封建礼教的势力有多么的强大。
于牧:“改立皇帝,还是要大多数的朝臣同意才行,必须是天下归心才可。”
周宁哈哈大笑:“于尚书执掌兵部,权柄可比其他六部尚书和内阁大学士大多了。只要于尚书振臂一呼,何愁大事不成?”
于牧还是摆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用来试探这个周宁。
周宁急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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