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筒屯别样的驿站(1 / 1)

最糟糕的部分开始了,焦灼,迷茫,无助!爸爸妈妈就像每对夫妻一样,猜忌,怀疑,吵架,甚至是很透了对方,对于我,爸爸却从来没有说过我一句!

我妈的工作变成了中心校的一名老师,我爸爸开始了繁忙的应酬,大概政府机关的工作中都离不开一个重要的环节应酬,我年读的高中,所以那年开始很多人都特别频繁的请客吃饭,还有很多的娱乐场所都风靡一时,他们的班子成员我几乎都认识,因为常常回到家里来,我妈妈手艺并不佳,很多菜都做成了一个味道,并且油好像永远都没有烧开,大锅里做出来的饭菜总是那几样,但是肉是万万不会少的,爸爸的朋友们总是回到家里来,亲切的呼唤我妈二嫂,人往往都喜欢亲近的称呼,当他们每天过来吃吃喝喝但是却考到越来越亲近的关系时,妈妈总是会跟开心的招待他们,我家的氛围从来都是热闹,不拘小节,很多年后,直到爸爸生病了退休了,依然会络绎不绝的来人拜访爸妈,算不上书香门第,可是大户人家也不为过,小门小户的人家有时候会因为一顿饭权利计算机去,在我们家吃喝不重要,而这样的风气持续了大半辈子,也深深的影响着我,幸福的婚姻大概就是妻贤子孝,丈夫有自己的事业,妻子愿意放弃自己的梦想相夫教子,其乐融融,一年参加工作的他们在事业上爸爸风生水起,而妈妈从来不抱怨,但是人前风光,背后矛盾开始了!我一直觉得人在顺境的时候是看不清楚自己的,被多人围绕着这样的生活谁不向往,每天应酬以后回到家里,妈妈的一句话可能就变成了牢骚,他们的吵架总是在酝酿了很久之后的大爆发,每天的深夜里,我蒙着头睡去,听到他们的压制着自己的嗓音说话,我感到很绝望,没有尽头,也没有解决的办法,妈妈也会很歇斯底里的哭喊,而我爸便会及其的厌烦的语气,这样的争吵从来都不是为了解决问题,只能让彼此陷入一个恶性循环的漩涡,不能自拔,家里的生活反而越来越好了,冬天的时候,水果会从来都不间断,大车小辆,这样的时刻妈妈心里在想什么,物质的富余,精神的匮乏,我的家总是被乌云笼罩,我不想回家,但是却又心心念念的想他们,偶尔外公来了,我就会和外公蹦蹦跳跳的说笑,不想留下一分钟给他们彼此冷场,也并不想看着他们从嘴角的弧度中就能说出来什么样的话语的那种恐慌,我是如此不相信他们,因为一个不善言辞,一个情绪失控,最好的办法就是家里不停的来人,仿佛我的笑就是在暗示他们,这么大的人不可以为别人作出一点点牺牲吗?我不原谅,也不愿意揭开一切的谜底!

舅舅们偶尔会在冬天过来看看,大老远的路,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方便,他们来的时候会带来家里的种植的菜,豆子,玉米面,干粮,家里没有太好吃的的时候,我妈妈就会买点小鱼炖上,那年冬天,二舅来了,他常年劳累,头发开始花白,妈妈的同事打趣说,这是你哥哥吗,

二舅是妈妈一生难以治愈的伤,我宁愿提这个伤痛,也不愿意在他们的焦灼里继续述说,伤痛的起点是伤,而后来反而是伤痛治愈了我们,我要说说二舅短短的人生的三十六年!

三十六岁如此短暂的时光,他小的时候就特别爱哭,我妈妈常说你二舅长的太单薄了,这是后来说的,太白了,眼睛凹进去,像是苏联影片中的男主角,帅气英俊的脸庞,黄色的瞳孔显得非常忧郁,但是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二舅舅显然像个洋娃娃一样被宠爱,就连哭的时候都有人觉得甚是讨喜,姥姥会背着她到树林里一圈一圈的转,哭声响彻了树林,我妈说他太能哭了,但是当时只认为是矫情,可是现在想起来,是不是缺乏营养,孩子不缺东西是不会这么闹人的,家里的农活那么忙,谁会有时间去考虑太多,每个大一点的孩子都会带着小的孩子,偶尔一不小心,摔了碰了,大人也不会责骂,那时候的日子,有时候饭都吃不应时,赶上了挨饿的时候,姥姥把灰菜采来吃,结果全家都中毒了,也算命大,都活了过来,我姥爷在后来去了工厂做工后,受了刺激,整个人疯疯癫癫的,我姥姥从来没想过离开他,就那么守着他,外人说他的时候,姥姥就破口大骂别人,那个时代的爱情,不离不弃,哪怕你是个疯傻的人,也会过到山崩地裂不松手,更何况能走到哪里呢,一群的孩子,四个男孩儿将来等着成家,妈妈说,有一年冬天,太姥姥四十多岁快到五十岁的时候就得了肺病天天咳嗽,但是却少不了酒喝,没有就会闹,我在照片上看到过姥姥的爸爸妈妈,长的特别有年代感,可是年纪轻轻的都去世了,那年冬天我妈说在窗户上眼超黑的时候,看见了三个带着京剧脸谱的人在窗户上那样来回晃了三下,太姥姥的那天就去世了,后来我妈问别人有没有看到,他们都说没有,她说看的很分明,却不知道那时候怎么会有人带着脸谱到家里来做鬼脸,难道真的会有提前来接人这样的说法吗?不详,之前我没有见到过,我妈所说的她的小时候总感觉窗户全都是那种到处透风的塑料布,门都是那种木头制作的,家里家外那有什么值钱得物件,所以我姥姥特别会讲老故事,讲的绘声绘色,可能是没什么娱乐,自己研究出来的解闷的!

二舅长大了去当兵了,他的照片在相框上我看到过,真的很有辨识度,与众不同,气质初中,专业后家里没钱,没有办法安排一个工作,只好回家种田,舅妈家在乡里住,她读过高中,后来当了代课老师,他们两个令人介绍结婚了,那你是住在我家附近,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回到了姥姥家的屯子,就在后院,兄弟耕田过起了小日子,有一年,他去外婆家和外婆说起了家常,他开春借了姥爷二十斤绿豆,还回来的时候是又小又瘪的,我当时和妹妹一起玩儿,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姥姥生气的说到,真是太计较了,算计到了我头上,当时二舅躺在炕上,一言不发,也不解释,但是也不开心,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那年冬天,我和大舅家的弟弟在一起玩儿,偶尔二舅舅说你要带着弟弟玩儿,说的是他的儿子,不要总是偏心,我因为外婆的原因,就对他说,我并没有,他说话慢,舌头又大,我才不带呢,其实二舅家的弟弟长的圆圆的脸,那舌头说话也憨态可掬,甚是可爱,可是玩儿伴儿永远不会超过两个人,三个人的世界太挤了,所以我们总是顾不上他,我心里理亏,却还是狡辩,他就在那儿自言自语,说自己年轻时候吃了多少的苦,如何如何,我觉得他喝多了,也没在理他,后来读高中的那年,我去他家,他给我包饺子吃,给我做了一大瓶子咸菜,后来这就成了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高一的寒假,我妈去接我,我感觉妈妈对我说话有一句没一句,爸爸就坐在空空的床铺那里扒愣着什么,我觉得气氛太奇怪了,但是没有问,晚上六点多,回到了家,家里太冷了,屋里面全都结了冰,可见已经好几天没有人在家里,我觉得奇怪,也没有多问,我妈妈捧了一大抱儿柴火,在那儿闷不做声的烧着,吵架了吗,不像,两个人如此的安静,我爸爸表现的平静些,我妈妈一直在干活,只是和平日里不一样的是,她并没有和我很亲密的聊天,只是在那儿心不在焉的烧着火,十点多炕热了,我们躺下来睡觉,我在看电视,黑白的电视机播放的是吕良伟的一个老片子,我看的津津有味,其实我也是在分散自己的猜想,谁也没有打破这样的安静,我听到妈妈在哭,爸爸说人走了不能复活,我的心一下子坠落,那一瞬间想到了三舅,我最亲爱的三舅,自己蒙着被子哭,却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不想问,仿佛问了就成了真,不问永远都是假的,到了天亮,感觉好多了,下雪后的早晨,特别的明亮,太阳也很扎眼睛,妈妈催我说你去隔壁玩儿吧,隔壁的奶奶家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他们比我大不了多少,但是我还是会叫做小姨,和他们打着扑克,就听奶奶回来了说你舅舅去世了,我哇的一生哭了起来,我说我没有舅舅了,他们在那儿愣住了,没有安慰,表情中好像还有些不解,我不知道是我的表达不合时宜,还是我的方式,顾不了那么多,跑回了家,我知道回家会更难过,到我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呆在别人的家里,因为他们只会让我觉得更加孤单甚至是觉得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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