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里独自一人窝在沙发里,停不下来哀怨的胡思乱想。
燕凛今天很晚才回来。
墨里听到门声,赶忙去开门。迎面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还夹着一丝刺鼻的香水味。
墨里鼻子敏感,从来不用这些化学药水,燕凛也从来不用。
墨里把他扶进客厅,漂亮的长眉揪成一团。
“你干什么去了?喝这么多,臭死了。”
燕凛双眼微饧,笑得一脸桃花春意,双手揽住墨里往怀里带。
“阿狸,没事,我没醉。”
他声音清明,要不是笑得太浪,墨里就信了他了。
墨里挣开他,燕凛却不像从前那么绅士了,借着撒酒疯的劲头,揽着墨里不放,甚至还碰一点不高兴。
“怎么了。我是你男,男人,抱一下怎么了?到现在,你都不让我碰。我就抱一下,你还敢躲。”
墨里被他摁在怀里,挣也挣不开,还要听他的昏话。
“阿狸,好好想想,以后想演什么戏?想演什么,哥哥给你开。”
墨里被他捂在怀里,越发郁闷起来。
果然绅士都是假相,男人一有钱就变成大猪蹄子了。
“来,阿狸,让哥亲亲。”
燕凛抬起他的下巴摩娑了两下,就用力地堵了上去。
这个亲吻和以往都不同,上来就带着浓烈的攻击性,借着得意和酒意,迅速地发酵。
墨里被燕凛紧紧地裏在怀里,红润的双唇被蹂躏得一片红肿。
燕凛借着酒意褪去了不符年龄的稳重,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当他冲破自己划定的底线,打破用余生向哥哥和父母赎罪的誓言的那一刻,燕凛就仿佛挣开了一道道无形的枷锁。
当自己不再责备自己时,世界都在眼前开阔。
放纵远比自律来得轻易。
燕凛低头看着怀里的墨里,他原就极漂亮的脸庞染上艳丽的红色,眼角水润地看着他,担忧,不解,还有一丝诱人的委屈,像一枝羞涩缩紧的花枝,完全没有平日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