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头的儿子听完严烈说的稍微目光一变:“打伤我老爹的是你?”
“不是。”
老白头的儿子根本不信,“不是你,你愿意给这么多大洋出来?”
“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
“既然你愿意先谈钱,八百,少一块都不行。”要是眼前的人不答应,他大不了就要五百,不过就是签一个字而已。
“可以,我会尽快准备来找你。”
老白头的儿子伸手掐了掐自己,就应该再多要一点。
严烈找护士要了纸和笔,要签字的时候,虽然觉得有些残忍,可要是光老白头的儿子,他还是不放心,和老婆子也说明了缘由,不过说的时候,避开了钱,说到了李盛。
老白头的儿子肯定要这钱,他推了一把老太太。
“我才是这个家的男人,所以我来做主。”
老白头的儿子和严烈签了那和解书,心里想的是,要是自己老爹死了一定得的更多,可惜了。
严烈给了他一张银票。
“不管你去那个钱庄都可以取出来,但是这张银票得一个月之后才能兑现。”
“为什么。”
“其中缘由你自然会知道。”
老白头的儿子知道银票是真,可一个月之后才兑现。
严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老白头,“希望你们好好照顾他。”就算不是看在银票得面子上。
警所里,杜兵一脚踢翻了木凳。
“他严烈不过就是仗着家里有些臭钱,到这里作威作福来了?”
有人劝他。
“你也不要和他争了,你什么身份,人家什么身份?你以前不是还劝老白头吗?”
杜兵就咽不下这口气,如果不是他老白头走在前面,今天被枪顶着头的就是他杜兵,他在平川警所的时间不算少。
不给他面子的人也少。
“我要进去。”
“杜大哥,你也别为难我们,严所长交代了,谁都不能进去。”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杜大哥,你也体谅我们一下。”
“呵呵。”杜兵冷笑了一声,用手戳挡他的人额头。
“你给我记住了。”
这拦下杜兵的人也觉得自己倒霉。
辛子洲靠在墙上和李盛说,“我一棍子直接打在那老白头头上,也算是给你报仇了。”
李盛就是想骂人可也骂不出来,他抓着辛子洲的手写字:“你是不是傻子?”
“只能说难兄难弟。”
才来平川的辛子洲要不是李盛在一旁帮忙,也不会能去学堂。
辛子洲苦笑了一声,“若是我能有用些,也不会让你受这种苦。”
他望着门外,他在等待,也在赌。
严烈如果对他这次所做的事情都无动于衷,那他不想用他前女友的死来交换也没有办法,他是在冒险,可严烈出手制服杜兵的时候,他想,也许自己赌赢了。
严烈回警所,杜兵已经走了,不在反而更好,他去了牢房,不过没有路面,辛子洲的声音在牢房里特别响,他一直在说些什么,严烈停下脚步去听他说话。
辛子洲讲的无非就是一些和李盛他们做过的事情,入学堂,去湖边抓鱼,夜里偷偷尝酒,那些都是严烈不知道的,李盛无法回应,可他一直在敲木栏,算是时不时出声回应,严烈靠在墙边,等那边安静了才过去。
和解书在他身上,但是他不想现在就给辛子洲。
辛子洲必须要受到教训,不过不是老白头他们那种,如果今天老白头死了,那他就是杀人犯。
严烈敲了敲牢门。
辛子洲睁开眼,他问严烈。
“可以把他送出去吗?”
严烈想,要是辛子洲没有打老白头,也许可以一试,但是现在未必能行了。
“不行。”你现在还有心关心别人,你母亲。
严烈没说出重话。
“你母亲那边我已经找人去照顾你了,你在这里好好想想。”
辛子洲伸手勾了勾严烈的手,“谢谢。”
“你难道就不怕吗?”
辛子洲当然怕,可怕又怎么了?
“我不会后悔自己做的事情。”
外面有人闹,有人进来通知严烈。
“严所长,外面有人闹事。”
在警所外面,李盛一家都跪在外面,人就在李盛父亲眼前逃的,他觉得冤屈,他要为儿子伸冤。
严烈出去,李盛的父亲就开始大喊。
“李盛是冤枉的,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李盛的父亲开头,跟着来的家人就开始大喊,周围经过的人都驻足看了过来,严烈虽然是所长,可底下的人也没几个。
李盛的父亲在哪里一闹,严烈让人送他们进警所里面,李盛的父亲扭头大喊。
“我儿子是冤枉的。”
“你先进来再说。”
李盛的父亲已经不信他们警所的人了,那一百大洋快把家里掏空了才说上几句。
“真正的凶手是周奎你们不去抓,让我的儿子替罪。”
严烈不想他们跪着,“大叔,先进去再说吧。”
“不进去,我就要让大家都看看,你们警所干的都是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