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烈也不知道,“还不确定,你先去忙吧。”严烈支开司机往楼上去。
辛子洲正从严桂芳的房间出来。
严烈从一旁伸手拽住他的手臂往旁边一带。
他将人拦在自己的包围圈里面,严烈的面色难看,他看着怀里的人说:“辛子洲,是你吧?”
被抓住的人皱眉,有些不悦的打开他的手。
“虽然罗婶说过你是夫人的儿子,不过这可不是你能对我如此失礼的理由。”他的眼神是陌生的,他伸手推开严烈和自己的距离,眼里全是疏离。
说话的语气也是冰冷的,“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还请让开。”
严烈不相信人存在失忆,他挡在辛子洲面前不让,他问:“辛子洲,你想要做什么?”
辛子洲不解。
“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说辛子洲?难道你所说这个名字是我的吗?”
严烈扶额,他伸手推了推辛子洲的额头。
“你谁都可以忘记,但是不能忘了我。”
两人还在说话,罗婶从严桂芳的屋子里出来。
她听见辛子洲的声音跟着绕过去,看见严烈和他站在一起,说:“小笙,夫人让你进去。”
辛子洲立刻应声。
“来了。”
辛子洲避开严烈往前,严烈不解的问罗婶:“小笙是?”
罗婶解释:“就是刚才和少爷你说话的人,他说记不起来自己的名字,夫人就说叫他小笙。”
“小笙?”
“是啊,还是挺顺口的。”罗婶念了一句,倒是立刻把注意力放在严烈身上了:“少爷,你住楼下的房间还是楼上的?”
“那个小笙,他住那里?”
罗婶一愣,指着楼下,“他自然是住楼下了。”虽然夫人留下他,不过,罗婶也不好说,说不定不久之后,这个庄园又要重新接纳一位男主人了。
罗婶想到小笙的少年模样,觉得严烈现在回来的可真不巧。
严烈听罗婶说辛子洲在楼下。
“我晚上在楼下休息。”
“那我这就去准备。”
“麻烦了。”
“少爷客气了。”
罗婶转身下楼,严烈站在严桂芳的房门外,虚掩的门,严桂芳在和辛子洲谈话,不过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辛子洲坐在旁边,帮着严桂芳按着头部,他的手指修长,力气也适中,而且那张脸,就好像是自己很久以前快要遗忘的人。
“我都说了你不用做这些事情。”这些事情让罗婶她们来做就行。
辛子洲倒是可以自夸:“罗婶她们手劲太小,要是揉的不好,你晚上一定会睡不好的,我在这里打扰了你们这么久,也就只有这些地方能帮上你了。”
严桂芳笑了笑,那种笑是真心的。
“可不止这些地方,庄园里的人都一直夸你。”
“是大家都挺好的。”
严桂芳对他们府上的这些人不予评价,能在她庄园待上五六年之长,那些人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她最清楚。
屋子里的香味飘散在四处,严桂芳因为心烦意乱,辛子洲的按摩没有像以前一样管用,她叫停辛子洲的手坐起身,散开的头发落在眼前。
她想要把头发挽到耳后。
辛子洲已经伸手帮她抚开。
他望着严桂芳的眼睛,就像是被吸引一般,说:“你的眼睛真好看。”
严桂芳再过三年就满六十岁了,眼前的人说的话让她只会觉得好笑,她的手有些抖,挡住了侧脸:“你的年纪和我的儿子差不多了。”
辛子洲立刻有些受惊的收回手。
“抱歉,我只是觉得你的眼睛确实光彩熠熠的。”
严桂芳哈哈笑了一声,“出去吧,我明日还要出门,今日要早些休息了。”
“恩。”辛子洲把自己用过的东西收拾好带着出了房间。
严桂芳看着他的后背,立刻移开视线,当对面的镜子照出自己的脸,她才又一次清楚的想到自己的年纪。
辛子洲离开带上了门,严桂芳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
严烈站在门前,他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辛子洲心里没来由的一顿。
严烈却背过身离开。
辛子洲看着他的背影,从另一边去了楼下,罗婶收拾完严烈的房间。
接手了辛子洲带下来的东西,夫人现在喜欢小笙帮她按头,罗婶自然轻松了不少,她手上的力气不足,每次都是咬紧牙关按的。
“辛苦了吧,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辛子洲脸上带着谦和的笑:“麻烦你了。”
“这么客气做什么。”罗婶拍了拍辛子洲的肩膀,“要是有罗婶帮忙的,开口就是。”
辛子洲进了热水房,他和衣倒进泡澡的木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