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烈想要叫住她,转眼人已经到了门外,刚才还闹哄哄的院子顿时安静了许多,严烈揉了揉被踢中的地方,没看出来,姑娘还用了挺大的力气。
严烈从严家出来,私心里还是因为知道凶手是自己的母亲在背后指使,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来百合惠的院子,他是逃避了。
辛子洲。
留在严家的辛子洲也不好过,因为严烈的离家,严家的气氛也是怪怪的,辛子洲都以为严桂芳要赶走自己了,可是偏偏没有,严桂芳问辛子洲。
“你以前是严烈的学生?”
辛子洲想了想,用手拍了拍头,“我记不起来了。”
严桂芳也没有多问,不过闹出这么多事情她也累了:“你回自己屋子去吧。”她才说完,准备上楼,才踩上第一步,就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无力的向着地上摔去。
“夫人!!”
在客厅的人都是看见的,可只有辛子洲最快赶了过去。
“小心。”
身边的人都没他快,不过辛子洲也没接住人,严桂芳“嗵”的一声,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辛子洲想要伸手,罗婶叫住他。
“小笙,不能乱动。”
罗婶立刻给医生打电话。
其他的佣人都赶过来了,辛子洲膝盖跪在地上,小声的喊严桂芳:“夫人,夫人。”
佣人伸手探鼻息,罗神在那边对着这边大喊让身边的人稍微站开一点,“夫人周围要有足够的空气。”
严桂芳也不是第一次犯病,可陷入黑暗实在太可怕,就几秒,什么都不知道,也许一闭眼就去了,这些都是可能的。
关键是你能听清周围的声音,可无法回应,严桂芳做不到视死如归,凡尘俗世丢不掉的东西太多了。
辛子洲的声音把她从黑暗里拉了回来。
她突然抬手想要抓住什么。
辛子洲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我在。”
简简单单两个字,严桂芳一直大起伏的胸口渐渐平和了下来,罗婶的声音也清楚了。
“华医生马上就到了,夫人。”
严桂芳的眼睛睁开是望着天花板的,可是里面的焦距不在天花板。
华医生赶过来的时候,让人扶着严桂芳上楼,罗婶怕啊,之前华医生就叮嘱过,要是严桂芳又摔倒,千万不要随便移动人。
他检查了伤势,问了严桂芳一些症状,才敢让人动。
佣人本来要上前,不过辛子洲被严桂芳抓住。
“我来。”
他还是有些力气的,他弯下身,旁边的人帮忙扶着严桂芳上他的后背。
严桂芳在男人堆里是柔弱纤细的,辛子洲都没觉得有多重,他轻松把人背好上楼,严桂芳坐在靠椅上,华医生站在旁边,他看了看辛子洲。
“可以出去了。”
辛子洲要走,严桂芳拉住他。
“留在这里。”
“严老板。”
“没事,让他留下。”
华医生先帮她检查外伤,华医生按的地方都还挺疼的,辛子洲看见她脸上的汗水一点一点的往外冒,就算眼前的女人是坏人,他也奇怪,这医生是不是也和她有仇。
他的手按在严桂芳摔的地方,“夫人,这里疼吗?”
严桂芳摇头。
辛子洲从身上拿出手帕替她擦汗。
没有外伤是万幸,辛子洲一直都守在身边,严桂芳都看在眼里。
冉家小姐回去,被家里人问起,可见到了人?
冉冉点头又觉得难受,在家人面前哭了起来,冉家人也拿乔,这严家是什么意思?带着人就要去要说法。
冉冉赶紧拦住人。
“母亲,女儿已经够丢脸了,这件事也莫要提了。”
冉家能咽下这口气?肯定不能,不过郭章送人回来的时候也说了许多好话。
这门亲没结成,还落了仇。
如果不是他严家,冉冉也早说了亲事,既然都说好了要娶,这和悔婚有什么不同?
严桂芳对冉家的事情还没结论。
严桂芳一倒下,家里还是平静,辛子洲的事情严桂芳不问。
罗婶劝严桂芳,让司机去找少爷回来,严桂芳没回应。
罗婶也没有再说这件事。
华医生走的时候一直叮嘱罗婶她们,虽然没有出血,倒不代表没事,她们一定要注意观察,要是有他们不能解决的情况,一定要尽快打电话通知自己。
辛子洲帮着罗婶又是打热水,又是收拾的,把屋子里看了个遍。
华医生因为还有病人要先走,罗婶出去送人,辛子洲要出去。
严桂芳叫住他。
“小笙,你留下。”
罗婶送华医生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严桂芳也没继续说其它什么,她看着之前辛子洲放在房里的花,如今已经萎靡了大半。
“花无百日红说的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