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烈先问候了严桂芳的身体。
严桂芳摁着头,不想听这些废话:“说吧,今天可是出了什么事?”
严烈倒是不明白了。
“母亲怎么会这么问。”
严桂芳说:“你这么晚来见我,难道不是为了向我请教什么吗?”
“母亲想多了,我只是见罗婶下去,问起你还没休息上来看看你。”
严烈这样一说,反倒是严桂芳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过重,不过也不怪自己这样想,“你去了公司,郭章那边的人没有什么动作?”
“动作倒是谈不上,不过给了我许多以前的文件让我先熟悉。”
严桂芳靠在床上沉思了片刻,要说熟悉业务这也是常情。
“回去休息吧。”今天已经足够晚了。
“母亲,我还有事想要和你说。”
“说吧。”
“我准备带着小笙进公司。”
严桂芳本来有的睡意因为严烈的话倒是清醒了。
“他如今在学堂,你带着他去公司做什么?”严桂芳不同意。
“母亲,我在平川代课时,他就已经到了可以毕业的年纪,现在在学堂也不过还是混日子。”
“就算混日子那也混的起。”严桂芳把人带回严家,就没想过让他插手严家的公司,她不管小笙以前在平川和严烈是不是相熟,她都可以不管,不过,“公司的事情我不同意。”
“这不是母亲能决定的。”
“我不能决定谁能决定?
“他自己。”严烈只是说出实话,“如果他想起自己应该做什么,想要做什么,那都不是母亲你可以替他决定的。”
“严烈。”
“母亲,我在,你不用如此大声。”
“所以这就是你进公司的目的?”
“如果你要这样想我,我想母亲你又看错了我。”他只是不想让母亲走上一条错路。
严桂芳觉得血气上涌,她给自己顺了一口气,不想再和他继续争辩。
“出去。”
她不再反驳,严烈说:“母亲早些歇息。”
等严烈离开,严桂芳用卧室的电话给郭章家去了电话。
“喂,这里是郭宅。”
“我是严桂芳,让郭章听电话。”
“严夫人,稍等。”
郭章接了电话:“桂芳,可是身体不舒服?”
“郭章,你在耍什么花样?”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反倒是让郭章不解?“桂芳,你在说什么?”
“严烈说要把我家的那个小子带去公司,如果不是你在公司没有安排好,他怎么会向我开这个口?”
严桂芳没去了解过平川的事情,但是严烈的行径让她觉得,在公司没有自己信任的人才会开口让这个都忘记自己的学生一起。
郭章和严桂芳解释。
“桂芳,你就看我和你的关系,你觉得我会给小烈下这种绊子吗?天严是你一手创立的,我能做的就只是帮着你护着它。”郭章说的情真意切,好似严桂芳现在说的话就是无中生有,确实冤枉了他。
严桂芳握着电话没松手,想了想说,“抱歉,我的情绪有些不稳定。”
严桂芳的语气稳定了下去。
郭章问:“小烈的事情他和你说了吗?”
“嗯。”
不然她也不会打这个电话。
郭章也觉得严烈这个行为有些不妥当:“要是小烈想要人帮忙,天严随便招聘公告出去,来应聘的人比比皆是,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进公司,严烈他还有的学。”末了。他问严桂芳。
“桂芳,你的意思是。”
严桂芳咳嗽了一声。
郭章有些担忧的问:“罗婶不在你身边吗?”
“没事。”严桂芳缓了一口气,“严烈他在想些什么,我现在完全摸不透。”
郭章觉得年轻人和他们的想法肯定会有碰撞,“等他撞了南墙也就知道回头了。”
严桂芳和郭章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她披了件外衣起身,辛子洲之前送来的花眼看着又要枯萎了。
严烈从楼上下来,回了辛子洲的屋子。
罗婶拿药出来,是看着像严少爷,不过怎么进了小笙的房间。
辛子洲已经躺下了,他倒是希望这床能更窄一点,让自己一个人睡都费劲,可是不如愿,房间大,床也大,严烈在旁边睡下的时候,辛子洲就想要是他敢乱动,自己一脚就把人踹下去。
不过严烈比他想的还要安分。
因为白天累了一天,严烈很快就睡了,反倒是辛子洲心里平复不了。
就和他想到一样。
母亲就算清醒过来,写的那些内容也只是让他尽快复仇。
他掀开被子起身,在窗台边凳子坐了一夜。
严烈醒来身边没人。
他看了看房文件袋的位置和昨天还是一模一样,他起身开门,辛子洲和罗婶都在客厅里。
“少爷你起来了。”
严烈点头。
罗婶说:“那我去准备早饭。”说完去了厨房。
辛子洲给严烈递了杯水。
严烈伸手接过用来漱口,对着辛子洲说起昨天晚上:“你失眠吗?”
辛子洲被问的莫名其妙?有些不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