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婶接了响的电话。
“少爷,有找你的电话。”
家里的电话外面都是打不进来的,严烈让辛子洲走,自己过去接。
电话那头,百合清抽搭了几声。
“严大哥。”
严烈听见声音一愣,还没确认,因为打电话来叫他严大哥。
“你是”
百合清听见他问自己的名字,赶紧回答,“我是百合清。”严烈伸手摁住头,立刻急声问:“你在哪?”
百合清委屈的说。
“他说是你郭叔叔,就把我带到了庄园里。”
严烈问她:“他在你身边吗?”
“没有,我是一个人偷偷出来给你打电话的。”她话还没说完,旁边有人说话,“你在干什么?”
电话一下就掐断了。
严烈对着电话里面出声。
“百合清,百合清。”他连着喊了两声,都没回应,他转过头就要走。
辛子洲站在那里,看着他的方向,是想要跟上,如果现在不跟着出去,等会儿自己一个人就没机会出去了。
严烈往前走了几步回头记得辛子洲。
“你等我回来接你。”
辛子洲看着他出门。
严桂芳站起身往辛子洲这边来,有些面色不快,辛子洲没来由的觉得严桂芳生气的原因在自己,而且严烈走了,这火气还是对着自己来的。
严桂芳走到辛子洲面前,却改了口风:“你去休息休息,我等会儿让罗婶叫你,你看你眼下的黑眼圈,更重了。”
辛子洲摸了摸眼皮,一晚上没合眼,是有些酸涩,不过他也不困。
严桂芳的手自然而然的抓住他的胳膊,“去休息一会儿吧,我会叫你的。”
辛子洲身体僵了僵,不过脸上还是带着温和得笑容,“那我先去换一身衣裳,在夜里走的久了,一身都是臭汗。”
“恩。”
辛子洲转过身,却有感觉,严桂芳不会放自己出去。
严烈让司机送自己去了郭家,司机的车没有开进去,在门前被人给拦了,严烈只能下车,他敲了敲门。
“郭叔,有人在吗?”
郭家的佣人出来,“严少爷。”虽然打了招呼,不过佣人没开门,郭先生离开的时候叮嘱,就算严夫人来了,也不能让人进去,今天这门要锁着,“严少爷可是有什么事吗?”
“开门,我要进去。”
佣人有些为难,当家的都吩咐了不能让人进来,和严烈解释:“严少爷,老爷说了今天府上不让别人进来,你也不可以。”
严烈推了推门问:“郭叔不在家里吗?”
佣人说:“出去了。”
“郭叔昨天是不是带回来了一个女学生,她现在就在你们院子里是不是。”
“我就是个佣人,那里知道先生的事情,严少爷,你今天先回去吧,这门我是不能开的。”
佣人都这样说了,严烈今天进不了这个院子,他看着旁边的院墙,上面刺着碎玻璃,也翻不过去。
严烈推了推关着的铁门,“那你帮我给郭叔打个电话,就说是我要进去。”
佣人认识这严家少爷,可是自己家老爷吩咐的事情,他们不敢不做。
“严少爷,你回去吧。”
严烈拉住门,“婶子,我就问你,郭叔带回来的那个学生她还好吗?郭叔他,有没有亏待她。”
“不知道,快走吧。”
佣人越是这样说,严烈才觉得不放心,百合惠的事情郭叔逃不了关系,现在百合清又在他手上,严烈担心的事情就是发生第二次意外。
“郭叔可有说去了那里?”
佣人摇头。
严烈知道打进家里的电话是从郭宅打过去的,他抓住铁门,翻身要往里面去,铁门上尖尖的柄头看着就觉得渗人,佣人在底下吓的赶紧出声。
“严少爷,你就先回去吧。”要是因为门上的东西伤到了,她们就是无妄之灾了。
“不开门,我就只能从这里出去了。”
严烈身手好,避开门上的尖锐,从旁边跳了下去,他才跳下去,旁边就有人出来,就好像早就等在一边,将严烈给制住捆上了。
严烈勉强能对付两个人,可是五六个人围上他,严烈也没来得及还手,他厉声质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佣人赶紧道歉,“严少爷,今天府上不见客,你这样硬闯,就只能冒犯了。”严家的司机瞧着不对赶紧下车,站在门外呵斥他们。
“你们这是发什么疯?那是严少爷,你们竟然也敢捆。”
佣人赶紧出声告诉司机:“我们不会伤害严少爷的,郭先生有吩咐,你先回去传话或者在门口等着都行。”
司机这进不去,可是要离开,又不放心。
他站在门外急忙出声:“你们别伤少爷。”
严烈被捆上带进了庄园里,佣人把水都准备好放在桌子上,“严少爷,要是想吃什么,你就吩咐我们。”
佣人把严烈留在一楼,让刚才捆他的人都散开了。
严烈看着屋子里,他出声喊了几声。
“百合清,百合清。”
屋子里只有回声,却没有人回应。
辛子洲在家里等着严烈,而从学堂出发的袁静生也在等辛子洲,郭章等在药厂面前,身边还跟着本地的报社。
“这次让学堂的人来参观,也算是为了天严四十周年宣传宣传。”
袁静生他们带着人到,郭章先和袁静生握了握手,“袁先生。”
袁静生对于郭章的出现,心里是觉得疑惑的,辛子洲没等到,郭章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些疑问也只是心里想想,面上还是随和,“郭先生,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会,来,袁先生带着学生往这边看。”
报社的记者,举着相机,对着他们的咔嚓一声,亮光闪了袁静生的眼睛。
“今天这参观,就由我来给你们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