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桂芳说:“进来吧。”
护士推开门,身后跟着那个院长,那个院长年纪不大,也就五十出头,看上去还年轻的很。
他从外进来,目光一直在严桂芳身上。
“什么风把严夫人吹来了。”
严桂芳可不想和他寒暄。
“给他看看头。”
那院长看了看辛子洲的头,“先坐下。”
辛子洲坐在旁边。
“是撞伤的吧。”
“嗯。”
“有没有感觉头重脚轻?”
“没有。”
“恶心呢?胃里反酸水。”
“也没有。”
院长让护士去取个冰袋,又靠近去了严桂芳身边。
“没什么大碍,回去之后多用冰袋敷在头上,过几天就会消肿。”他盯着严桂芳的脸,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信息让人反感,“严夫人,不知道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辛子洲看着那院长,倒是一点都没看出来他有一点医者风范。
严桂芳用手碰了碰辛子洲头上的伤口,也没正眼看那个院长,“我儿子还在你们医院,现在可没那个闲心。”
院长被拒绝也没觉得难看,反倒是看了看辛子洲。
问:“这位就是令公子?”
严桂芳才碰到辛子洲额头的手收回去,落在身边握成拳头,她反问院长。
“你觉得他和我像吗?”
严桂芳让开挡住辛子洲的身子,院长看了看,倒是说:“瞧着是不像?难道是长得像你以前的先生?”他一边说,还特别认真的看辛子洲。
辛子洲被那双探究的眼睛看的很烦,他保持脸上的微笑开口说。
“我不是严夫人的儿子,她的儿子还在旁边的手术室。”
院长面色一变,也明白自己做了尴尬的事情。
严桂芳不想听他多说废话。
“你看有什么可以给他擦的药吗?”
“有。”
护士送完冰袋进来,又被吩咐出去拿药。
周东打水回来,严桂芳让周东给辛子洲洗手。
“给他把手擦干净。”
辛子洲对周东说:“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可以洗。”
辛子洲可不想让周东伺候自己。
而且现在严烈还在手术室里,严桂芳竟然还跟自己耗在这边。
辛子洲把手放进水里,小猫就一直喵喵喵的叫,很害怕。
辛子洲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乖,没事。”
等辛子洲洗完手,严桂芳拿了冰袋给辛子洲敷在头上,“你待在这边不要乱动了。”她看着他头上的那个青包就觉得眼睛疼。
“院长你跟我出来。”
那院长还在想辛子洲是谁,被严桂芳点名,立刻跟了出去。
“严夫人。”
周东端着水也要走,病房里只留下辛子洲和那只小奶猫,辛子洲把冰袋放在头顶,举着小奶猫看着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你啊你,还好遇到了好人。”
院长跟着严桂芳到了病房前,严桂芳告诉院长,“我要进去看看。”
院长才明白,这才是正牌公子呢。
他稍稍了解了一下情况,和严桂芳说。
“你不用担心,严公子就是骨折和烧伤,没什么大碍。”不用截肢,不过腿上以后肯定会有被烧伤留下的疤痕。
严桂芳皱眉看着院长。
“没什么大碍?”
院长咳了咳,正巧护士拿着药回来。
院长叫她过去看了看药膏,确认了什么才说:“送过去吧。”
严桂芳看了一眼那个护士,叫住了她。
“你把药给我。”
护士把药递给严桂芳,站在一旁。
严桂芳打开闻了闻。
“怎么一股怪味?”
院长脸色尴尬。
“有嘛?”
他伸长脖子,要闻,严桂芳收回手。
“去换有荷包草的膏药。”
护士看了一眼院长。
“赶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