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子洲往四处看,却没见警士?都没见警士,哪里来的枪声?他的视线落在远处转角,哪里站着的人虽然戴了个帽子,不过那样子,不是老二是谁。
他也注意到辛子洲的视线,不过两个人都当做没有看见对方。
周文跳进房间里。
屋内又响起了很惨烈的叫声,那声音不是严桂芳的,是男人的声音。
辛子洲急忙要往那边去,严烈直接从车上摔下来。
辛子洲听见声音回头,看见他摔在地上着急的喊他:“严烈。”
他上前伸手扶严烈站稳。
“还好吗?”
严烈看着他脸上着急的神色却是做不了假的。
“你是藏不住的。”
辛子洲片刻怔愣,周文从里面抱着严桂芳出来,冲着汽车的方向大喊:“开车过来。”
辛子洲立刻松开扶着严烈的手,严桂芳是死是活,他都要看见才算放心,他要往前走。
周文抱着严桂芳已经过来了。
因为严烈是严桂芳的儿子。
周文和他用最快的速度说了屋子里面的事情:“夫人伤的有些严重,里面的人那个男人跑掉的,老的那个腿上腰间中枪,活不长了。”
辛子洲离严桂芳很近,她脸上都是血,能看到被刀割开的口子。
辛子洲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周文把严桂芳送上车,从手下手上拿了钥匙,他打开门上车看辛子洲。
“你一定要记清楚,夫人是因为你才受了这样的罪。”
辛子洲要跟上车。
严烈抓住他的肩膀,把人给留下。
“周叔,你先带着人走,郭叔也在车上,我等会儿过来。”
周文发动车立刻就走。
辛子洲的视线追着车离开。
严烈扶着他的肩膀。
“我要进去看看。”
辛子洲想说自己去医院,可是想到严桂芳的脸就觉得头疼。
周文的那些手下还有人留着,他们要上前扶严烈。
严烈没用他们,“不用,我扶着他就好。”
严烈拍了拍辛子洲。
“我要进去看看。”
辛子洲还没回神,严烈叫了他的名字两遍,“你在想什么?”
“没。”
“扶着我进去。”说着,严烈慢慢往里走。
辛子洲记着他的脚伤。
“你的腿。”
“没事。”
辛子洲只能扶着严烈进去,老头蜷缩在地上,一直在说话。
辛子洲扶着严烈进去。
老头看向严烈嘴里一直在嚷:“野种,野种啊。”
严烈皱起眉,“我母亲与你有什么仇,你要如此对她?”
老头憋着最后一口气:“野种,你也会死的,会有人帮我完成心愿的。”
他说完,头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辛子洲扭过头不想继续看,是周文的手下上前动了动老头的身体。
“严少爷,已经没气了。”
人就这样死了。
和这屋子里的尸体一样。
严烈跌坐在一旁。
辛子洲没有扶住他,周文的手下在屋子四周,将死掉的人都点了一遍。
辛子洲守着严烈,看着老头的尸体,这么多人,他却觉得老头死的最可怜,他也就只是一个被严桂芳骗了的可怜人而已。
辛子洲对严烈说:“人都死了,给他找个墓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