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易。”
“子洲!”
“我母亲。”
博易也想到了,他先进里面,护士已经在整理了,看见博易进来,赶紧打招呼:“博医生。”
护士和博易说了大致的情况,博易原本就一直在负责照顾辛子洲的母亲,对于这样的结果,他觉得也不算意料之外。
“你去让他们进来吧。”
护士出去之后,辛子洲和严烈进来。
博易拍了拍辛子洲的肩膀。
“节哀顺变吧。”
他看见辛子洲身边的严烈,觉得很眼熟,一下又想不起来是谁。
辛子洲一下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博易想就算劝也不能让他忘记伤痛,他看向严烈。
“我觉得你有些熟悉。”
严烈没见过博易,不过听他这样一说。
先自我介绍。
“我是严烈。”
博易听见这个名字,倒是眼神也变了。
严烈想,袁静生都知道的事情,这个人说不定也知道。
不过他不想问。
博易打量几次之后,问严烈。
“你脚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一点小伤。”
“我帮你看看。”
博易要帮他上药。
“不用麻烦了。”严烈进了里面,去了辛子洲身边。
袁娇的后事比想的还要简单。
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有些真相可能一辈子都埋葬了。
而与此同时,一声枪响在平川街头炸开,来往的人被奔走的马匹踩的伤死都有。
辛子洲带着袁娇的骨灰消失在人群中。
严烈分明是跟在身后的,可是刚才那一声枪响,将来来往往的人全部都打乱了,“辛子洲。”
他着急的喊他的名字。
慌乱的人群根本就没有人回应。
四处逃跑的人将严烈撞到在地,摔下去瞬间,他看见远处站着的辛子洲在看着他。
他立刻出声:“辛子洲。”
辛子洲却转过身就走了。
严烈爬起来要追,逃跑的人踩上他的手,严烈吃痛收回手,再看辛子洲刚才站着的位置已经没有人在。
严烈一拳砸在地上。
辛子洲。
慌乱的人群让辛子洲和严烈分成两路,辛子洲看见严烈摔了,不过他没有回去拉他。
如果母亲没有这样死去,他也不会回头,不会回头的。
他分明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可是看着严烈被人踩住手脚。
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拖着那样的伤腿,为什么要追上来!
辛子洲回身对着严烈伸手。
“抓住我。”
辛子洲的脸再出现在眼前,就像是在火场那时一样,你有机会可以离开的,是你一次又一次抓住了我。
严烈握紧他的手。
“我不会让你再松开。”
回省城路比来时更难,辛子洲和博易道别,也许下次再见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博易看严烈,他和袁静生是最清楚辛子洲是如何到如今的。
离开时。
他也只是和严烈说了一句。
“只要他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请多帮帮他。”至于其他的,他们都做不到去要求别人。
回省城的火车几乎是挤上去的。
辛子洲要送他母亲回去,不过他不会让母亲和父亲葬在一起。
这样到了地下,他们就不要再互相折磨了。
辛子洲抱紧骨灰盒,严烈护在他面前。
不管后面挤挤攘攘的人再多,他也没让辛子洲被人撞到。
省城这边。
郭章和严烈离开的消息没有太多人知道,可还是出了纰漏,先是百合清带走了郭章准备的钱,再是郭家的佣人将能带走的东西全部搬走了,郭章气的锤墙,让他们看好家就这么难吗?一群养不家的畜生。
百合清提着郭章准备的箱子,要是郭章不那样说自己,她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怪就怪郭章自己。
严桂芳等在车上,郭章进去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出来。
“他怎么了?”
周文看了看里面:“要去看看嘛?”
“去看看吧。”
周文下车进郭家,就在周文离开的瞬间。
一旁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人,跳上车,就试着发动汽车。
严桂芳看见人,出声:“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