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叡的意思是,即做出反应,从东至南,三路齐出,二十万大军兵伐东吴。
虽然大魏刚与蜀国西线打了一年,但那只不过损耗了大魏五分之一不到的资源,曹叡依然拥有对孙权开战的雄厚底气。
基三年,魏国他治下,国力蒸蒸日上,强盛姿态甚以往,盖过先帝曹丕期,超越先祖曹操代,兵强马壮,民心所向。
何况,大魏东南两线就地屯田,蓄养马匹、训练士卒。兵器、士卒、粮草足。
那为什么不给孙权一颜色看看呢?
思及此,曹叡瞥了眼陈群与司马懿,沉吟不语,心下左右纠结。
二人对这个提议(兵伐吴是持反对态度的。
理由是大魏水师不给力,即使胜了孙权,也不过是夺几座江北小城,大魏军队无法越过长江天堑,就无法撼动东吴根基。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不伐,且靠发育速度,拖垮拖死所有对手。
凭心而论,两位顾命大臣的提议不无道理。但曹叡心里有一口气,不发出不行。
孙权此前是大魏吴王,虽然仅仅是名义上的大魏吴王,但那也是有些主从身份的。大魏是主,东吴是从。
现孙权脱离魏国自,当了皇帝,如果大魏对这种公然反叛、打脸的行为不做任何回应的话。周围那些属国小弟们会怎么看待大魏?
辽东公孙氏自公孙渊上台后,便是蠢蠢欲动,久欲自;漠南柯比能想要一统鲜卑部落的野心路人皆知,别提还有凉州众当地势力,不也跳反添乱。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事情不太好办啊......
正纠结不下,一名太监匆匆跑,奉上自寿春发的一封八百里加急军情:
孙权迁都建业后,巢湖上构筑了一条东兴大堤。大堤呈偃月状,堤坝上能驻守兵马,南侧能停靠舰船。同还大堤两头,各修建了一个军事据,各留下千人防守。然后孙权就带兵大摇大摆回建业去了。
闻报,曹叡愤怒不已,暴脾气一下子就有些压不住了。
这是孙权又一次明显的挑衅行为!
这就相当于两个人本和平共处,突然一个人跑到另一个人屋子里拉了一堆屎,还要问后者借纸......
是忍孰不忍!
曹叡怒火中烧,猛然扬手臂,就即将说出“全军出击”的当口,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主不因怒兴兵。
于是缓缓放下了手臂。
深吸一口气。
算了算了。
先让那孙权得瑟一会。
大冬天的,实不宜兴兵。
明年一开春就去捶他!
见状,陈群和司马懿对望一眼,齐声赞道:“陛下圣明(好忍!”
曹叡头,正待迈步回宫,忽见一只老鹰落御花园中,停面前的枯花枝头。
老鹰嘴里叼着一根红绳,红绳上绑着一封信,它落下后吐掉红绳,转身飞天而去。
好奇怪的老鹰。
曹叡眉头一皱,接过侍从奉上的信,不以为意的拆开看了一眼。
脸色迅速转白,而后血压迅速升高,上到头顶。
从牙缝里狠狠挤出一个字:“打!”
打TM的!
即,马上!
………
十一月初,北国已是冷风飕飕,南国仍是和熙如春。
建云大道中段,工地不远处的小山包上坐落着一顶宽大的帐篷。
帐篷里,马谡捏着柯比能的回信,哈哈大笑。
笑罢,伸出大手对着羌女的小脸一顿摩擦。
开心到飞。
嘴里还语无伦次说着一些,“哦耶”,“西”、“好!”、“打得好哇!”
等一些叫人半懂不懂的话。
羌女轻轻揉着自己几乎麻木的脸,睁大好看的眼睛,好奇道:“将军为何发笑?能与小巫说说么?”
马谡神神秘秘的摇了摇手指,把信低递给她:“自己看吧。”
羌女接过信,凝神望去。
只见信上写道:“听君一席话,茅塞顿开,未解之疑释,本王由是感激。不知阁下是何方人氏?于何处高就?若阁下尚无存身业之地,不妨至我鲜卑部落一叙。届,本王必出迎千里,扫毡以待。”
这,这有什么好笑的?
羌女一头雾水望向马谡。
马谡哈哈一笑,又摸出一封信,递了过。
羌女定睛一看,见是诸葛亮自成都发的军情。
“冬十月十五,曹魏兴兵二十万、分兵三路南征,司马懿为西路主帅,统八万人攻江陵。”
“权遣三路军北上御敌,其亲率十万主力至合肥、陆逊统五万人守江陵、朱桓五万人守江夏。”
“今战事已,焦灼难分,以幼常观之,孰胜?孰负?”
这,这也没什么好笑的呀?
又不是蜀汉打胜仗。
羌女彻底蒙圈了。
果然,男人和女人的爽是不相同的......马谡摇摇头,叹道:“大巫师难道不觉得此事值得庆贺一番吗?”
“不如今天晚上咱们就把房圆了吧。”
羌女顿低下头,美滋滋地“嗯”了一声。
声音低若蚊蝇。
同心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