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小男孩,小男孩不耐烦道:“寒树生!我叫寒树生!行了没?我们要去玩了!”
听见“树生”这个名字,回忆涌上心头,他清楚记得,那次在普信寺向他的小娘子调侃未来的孩子就叫“树生”好了,以此纪念那晃悠一下午的树。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取了这个名字。
寒风双臂一左一右搂住两个孩子,两个他的孩子,两个他与夏蓁蓁的孩子!
正当薛村长和两个孩子懵着的时候,寒风一下又松开两人,跑进了船屋。
他发疯一样喊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蓁儿!蓁儿!我来接你了!我们回家!和孩子们一起回家!”
他从一楼跑到三楼,也没有见到她的踪影。
初七见寒风这样,心里也有了答案,他也想向前,但是从寒风的行为上看,春香和夏蓁蓁都不在。
寒风没有找到夏蓁蓁,紧接着又来到甲板上,再次蹲下朝两个孩子问道:“你们的娘在哪里?”
薛村长这一刻控制不住了,上了甲板把两个孩子拉到身后。
“公子,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寒风看着这两个孩子,认真道:“这位前辈,他们的娘叫夏蓁蓁的对不对?”
寒树生惊讶地张开小嘴,“你怎么知道?”
寒风柔情地看着这两个孩子,“我是爹,我是你们的亲爹!”
“胡说!我们爹已经死了!”
寒树生的话让寒风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夏蓁蓁竟直接说他死了。
寒风摇摇头,微微红了眼,“我真是你们爹!你们的娘夏蓁蓁,生日是七月七日乞巧节。她擅长做饭,天底下她做饭最好吃。她脾气很不好,总爱发脾气,尤其是大早上不小心把她闹醒了。
她爱笑,爱哭,喜欢大着嗓门说话。她爱钱,视财如命,最喜欢搞钱做生意。她最喜欢桃花,喜欢闻桃花香。”
寒风紧接着指着寒夏的簪子说道:“这个桃花簪子,就是爹送给她的!还有,她有一个没有簪花的簪杆。“
寒风掏出怀中的桃花荷包,荷包里拿出一个桃花簪头。
“寒夏,你看,这个簪头可你头上的一模一样!因为这两个都是爹送给你娘的!簪子是爹亲自画的图样找人制作的。”
小丫头凑过去看了看,突然笑得灿烂,一下抱住了寒风的脖子。
那么一大溜子话她也没听懂太明白,反正这桃花她认得。
还有一个原因,她觉得寒风长得帅!
薛村长从刚才的警惕,变成了瞠目结舌。
寒风想起一年前寒夏那脆生生的一声“爹”,松开小丫头微笑道:‘’寒夏,你喊爹一声,好不好?”
寒夏龇牙咧嘴道:“爹!爹!我小名叫寒桃桃!”
闺女如此可爱懂事,他这一刻幸福极了。
寒风看向“哥哥“,“树生,你也叫我爹啊。”
但是寒树生阴沉着脸,走向前拉住了寒夏。
“我放才说了,娘说我们的爹死了!”
寒风错愕地看着寒树生,一时间竟然语塞,说不出话来。
薛村长左右为难,因为他这个成年人当然看出来了,这个寒风就是如假包换的“亲爹”。
东方和小北迟迟不见两个孩子过来,不放心过来看看,竟远远看见了寒风抱着两个孩子。
东方苦笑道:“他终于还是找到了。”
小北心疼地看着看了一眼东方,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位大哥的心思。
寒风抱起两个孩子,朝薛村长说道:“这位前辈,我真是他们的爹,还请指路,我的妻子在哪里?”
寒夏乖乖的,花痴地看着寒风的侧脸。但寒树生身体不听挪动,嘴里不停喊着,“放我下来。”
东方快速跑到码头,“把孩子放下!”
刚才没有认出东方,但是这个声音寒风听出来了。
“东方?”寒风疑惑地看着他。
“干爹!”
寒夏甜甜的声音,让寒风心里一下刺痛,这声“干爹”他听得心里不舒服。
紧接着,小北也来了。
“二爹!”
这声“二爹”倒是让寒风心里又舒服了一点。
寒树生拍着寒风的脸,“你放我下来!”
寒风放下二人,看着东方小北。
小北眼神有些闪躲,东方则直视着寒风。
寒风:“她在哪儿?”
东方抱起两个孩子,语气不佳,“自己去找!”
初七也跑向码头,向他们俩质问道:“春香在哪里?”
寒风拦住东方的去路,“把孩子放下!这是我和蓁儿的孩子!”
这句话一出,东方感觉自己瞬间输了...
不管他怎么对他们母子三人好,这血缘关系他都无法改变。
这时候寒夏怯生生道:“干爹,我想让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