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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八十四回】问策定谋征君意(2 / 2)

江呈佳瞪足美目,被他不屑一顾的态度气得胸口发疼,小脸十分惨白,洁白玉指绕在一起,骨节突起,青筋隐隐暴起。

她猛然拉开屋门,一股寒气渗入。

那门“哐当”一声,动静极大,守在门前的千珊与吕寻吓得一抖,转眼望向女郎,颤颤巍巍。

她脸色铁青,神情阴郁:“千珊,太守府内管事何在?”

女郎像是极力忍耐怒火,一双秋眸美目此刻暗沉的吓人,寒意直达眼底。

不止千珊,就连一旁的吕寻亦胆战心惊的望着她。

“女君...为何要寻管事?”千珊支支吾吾问道。

江呈佳仰目,寒气逼人:“要你去寻,便去寻。这水亭小院我是住不下去了。”

千珊缩了缩脑袋,被她投来的目光逼退几步,心颤身也颤:“姑娘...是想让管事...换院子?”

女郎冷笑一声,并未作正面回答,只用余光瞥了一眼屋舍内里,遂而自顾自站起身来,扶着门框虚靠,吃力的抬起木轮越过门槛,又重新坐定,独自朝耳房去。

千珊与吕寻对视一眼,便着急忙慌的追上去,推住木轮的长柄,与她一同离开。

两位女郎的身影消失在折廊里,吕寻赶忙跳入房舍里,张口便问:“主公...您怎么又把女君惹怒了?她竟嚷嚷着要搬出水亭小院?”

宁南忧虽没有江呈佳那般气恼,可脸色亦有些不悦,黑沉沉的,像是笼罩了一层乌云:“让她搬去。我又不求着她同我住在一个屋檐下。日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倒也烦恼。她搬出去,我倒还清净些。”

吕寻哭笑不得,又无法劝说,两头为难时,便听自家主公凉凉一句:“把门合上!日后,不必要的人,别让他们靠近我这间屋子。”

宁南忧特地加重了中间“不必要”三个字的尾音。吕寻无语,心里想:这个“不必要”怕是只针对女君与千珊吧。他默默望着自家主公,忍不住腹诽: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而折廊另一边,江呈佳一路气,一路骂:“千珊,他性格古怪,脾气恶臭,这么难伺候。我真是瞎了狗眼,这么多年,一直揪着他一人不肯放...”

千珊默默跟在后面,听着她滔滔不绝的谩骂,只觉得无奈。

等她骂够了,主仆二人也恰好行至耳房前。

江呈佳舒缓心中恼怒,望着逐渐转暗的天色,这才将心思转回了正事上:“天色不早了。千珊...你拿着伪造的那份书信,去城街找一名小乞丐,让他把此信送到城中暂作刺史府的民舍中。一定要亲手交给萧刺史。”

千珊听她语气急转直下,没了方才的戾气,便玩笑着说道:“姑娘不打算唤管事的过来了?”

江呈佳水眸飞挑,仰面望她,一字一句定定道:“管事的要叫过来,信也得在戌时前送到萧飒手中。”

千珊脸上的笑容僵住,尴尬且无语。

江呈佳未等她叫苦,便迅速推开了耳房的门,入屋后,又果断拦住了千珊的脚步:“我就在耳房等着你归来。记住,寻人送信时,将自己遮好,莫要被萧飒身边的人发现身份。”

萧飒并不知她与掳走邓情的贼人之首私下相识,因此,秦冶递来的书信,自不能从江呈佳之手转交给他。

千珊还想说些什么,江呈佳却二话不说合上了门。她在门前愣了半晌,心生无奈,冲着屋内轻柔的嘱咐了一声:“姑娘...奴婢这就去送信了。您先休息片刻...莫要再生气了。”

门后躲在帷帐里的江呈佳听到这一句,只觉得眼干鼻酸。

千珊忠诚,只因儿时被她所救,又受她之教导,便一生死心塌地,从不对她展现一丝半点的不快,默默陪伴,从不离弃。江呈佳自入了凡间,脾气便不大好,心里有什么憋闷之处,总喜欢冲着千珊发火,可转头又懊恼后悔,于是结结巴巴回答道:“我晓得了,你放心。”

千珊听到屋内回音,这才放心的展开笑容,遂迈步离开折廊。

轻风微浮,日落西山,妃红霞光初升,如缭绕烈火般铺洒。

彼时,距离太守府不过百米远的民舍中,萧飒正与诸将逃离抓捕贼人的计划。听着自城外而归的士兵禀报两侧山林的情况,萧飒愁眉不展。

那伙贼人,自城头刑场逃窜后,便散入边城两侧山脉。边城军防兵搜寻了一个下午,也没有寻到一丝踪迹。这群人便像是水滴融入大海般,消失不见,让萧飒与诸将产生了深深的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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