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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三十五回】重新抚衣,整装出发(1 / 2)

“这样自相矛盾的我,这样都是缺点的我...实在可恨可恼。因此,你冷着我,不愿见我,不愿同我说话,都是我应该受的。阿萝...对不起,我真心诚意的道歉。虽我应该承受这一切,却解不了相思之苦。哪怕你就在我身边,我也忍不了。你对我不理不睬,我心痒难耐,有不可抑制的痛苦。我...受不了不能接近你、靠近你的日子,一分一刻都受不住了。”

“阿萝...你愿意,原谅我吗?我向你保证,日后,若我心中有疑虑,会直接向你问出来,再也不这样没头没脑的疑你、伤你了。我会为了你...尽全力克制自己的脾气。”

他一刻不歇,一口气说完了这番话,眼眶中涌起一层水雾。

多日未曾好好端详他的脸,如今在这屋亭之中,江呈佳终于得到了机会,细细端看他。

北地一行,他遭了不少罪,如今身形比以往要瘦弱许多。他今日虽用了些妆粉遮掩暗黄与疲惫,江呈佳还是从他眼底瞧出了些倦意,此刻眼眶红红,点点水润,令她心中不由自主的抽痛。

她登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无奈,上前牵住宁南忧的双手,眼泪汪汪道:“我不怪你。我若怪你,便直接一走了之了。你不对,我也不对。你不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疑心我,不容我解释。而我...没有早些同你说明白秦冶叛出水阁的事情。但我发誓,我晓得秦冶背叛水阁一事并不比你早多少时日。甚至...在兄长赶至临贺告诉我这一切时,它在我心中只是个猜测。自我嫁入你府。水阁之事,我已有半数交给了兄长处置。他在做些什么,多半是瞒着我的,我只能凭借对他的了解来推出自己的猜测,并靠着千珊去证实。”

“二郎,我要同你说清楚说。”

“这世上,我所爱之人并非只有你一个,我也爱我的家人。你心里装着你的母亲、季叔、碧芸姑姑、吕寻、小翠、雀儿以及你的兄弟们,而我心里也装着我的兄长和嫂嫂,还有从小伴我一起长大的房四叔以及跟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水阁与陛下所谋之事,毕竟关乎你的父亲。若我一概全告诉你了,我的兄长以及江府上下该如何在朝中立足,水阁的所有人又该如何在江湖立足?不论如今,你与我兄长私底下究竟有什么合作。但,你和他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不同的。我如今能做的,是守住你与兄长各自的秘密,不伤害任何一方。”

“二郎,你...能懂我的心思吗?”

她与他把话说了个透彻,一脸真诚的望着他,期盼他能懂自己心中的难处。

宁南忧悉心聆听着,一字一句全都装入了心中,郑重其事的说道:“我晓得...这些日子,我想了许多,也想明白了。我晓得你的难处。我今日同你说的这番话句句算数,日后,若我再因这样的事情疑你、伤你...便咒我没有好下场。”

他这句话音还未落,江呈佳便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一个劲儿的呸呸呸道:“瞎说!不许你发这样的毒誓!傻不傻!天上有神明,你这样说,他们会当真的。”

宁南忧闻言噗嗤一笑道:“什么真不真的?那里来的神明?小阿萝也信佛经那一套么?”

江呈佳微微抽搐着嘴角,心底暗暗无语道:怎么不是真的?站在你面前的姑奶奶我便是货真价实的神仙。

她只能默默念诀,祈祷方才的话没被天命那个糟老头听见。

她毅然决然的不准宁南忧继续说下去,见他还想逗她玩,便干脆踮起脚,用嘴堵住了他的话。

美人在怀,突然送上香吻,让宁南忧措不及防。

起先,江呈佳没什么心眼,纯粹是不想郎君继续说不吉利的话,才献上一吻。可到后来,却有些奇怪了,面前的儿郎从片刻滞愣中反应过来后,便反客为主,细长洁白的手指扣住她蓬松的发髻,紫云靴微微一转,便带着女郎悄悄转了个圈,抵在了屋亭的石柱上。他逐渐化解被动,将吻变得极具侵略性,强势且不容置疑。两人互相陶醉着,唇齿间裹着屋中蔓溢的奇香,一股甜到嗓子里的奇妙之感缓缓朝心田流去。

他们是那样的热烈与深情,拂去烦恼,忘却了世间一切,亲吻使两人心口扑通扑通狂跳,感受着无与伦比的欢愉。

江呈佳软在他怀中,双腿绵绵无力,几乎站不直身子。

过了许久,直到女郎脸色发白,快喘不上气时,宁南忧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在她耳畔呢喃嘶磨,低低喘息。

听他带着律动、节奏鲜明的喘息声,女郎瓷白的脸颊被染上了一层红晕,她将脑袋埋在他胸口,不肯起来,环着他精瘦的腰,轻轻跺了跺脚道:“你何时吻技变得这么好了?”

为了侍候她,宁南忧的确是下足了功夫,亲吻时,避免了所有可能令她不愉快的动作,心思绵密又谨慎,就怕再惹她生气。可如今听到这么一句夸赞,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略有些尴尬的咳了几声,轻柔的放开她,朝后退了几步,故作轻松的说道:“那是夫人从前没发现而已。亲吻时...我一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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