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策见吕子腾彬彬有礼,又是才华横溢的秀才,所以韩策便没有任何防备,吕子腾问什么他就如实告知,没有丝毫隐瞒。
之后韩策便请教吕子腾如何考县试,吕子腾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此韩策自然无比感激。
当得知吕子腾不久之后便要进入国子监读书,韩策更是对其羡慕不已!
大瑜王朝的学校,大体上可以分为官学和私学两类,官学又分为郡学和国子监,国子监则是朝廷直属的最高学府,是无数文人梦寐以求的殿堂,因为进入国子监便已经说明一只脚已经迈入了官场。
国子监的主官被称之为仆射,或是祭酒,教师则称之为博士。
交谈过后,吕子腾让自己的马车送韩策和妹妹回去,一路上两个读书人交谈甚欢,韩策更是将对方引为知己,当晚吕子腾便在韩家住下,两人秉烛夜谈。
第二天吕子腾留下十两银子和一封书信便离开了,信上说他对韩策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希望韩策收下银子,若是不享受的话,若是今后高中再还给他。
对此韩策十分感激,更是将对方当成了正人君子,不过他却是把银子交给妹妹让她收好,待日后相见还给对方,在他的认知里君子之交淡如水。
哪知韩曦却说吕子腾并非表面那样,似乎是别有用心,从来没有对妹妹说过重话的韩策,那一日却是对妹妹罕见的斥责了几句。
后来,吕子腾又来了几次,陆续的送给韩策一些书籍,都是一些经典的释意,两人之间的情义也是日渐深厚。
韩曦却再次对韩策说起吕子腾心怀不轨,看上去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光明磊落,再次遭到韩策的训斥,从此以后便没有再说过。
直到有一天,韩曦出门洗衣服的时候遇到小混混,恰好吕子腾路过出手救了韩曦,这一点让韩策感激涕零。
然后就在半个月前,吕子腾说其对韩曦一家倾心,想要娶韩曦为妾,虽然不能当正妻,但自己保证会一辈子对她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韩策有些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候韩曦走了出来,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吕子腾每次来都说故意讨好接近韩曦,并且看自己的眼神十分不正派,甚至在韩策不注意的情况下偷偷去拉她的手,韩曦说了偏偏韩策不信。
于是韩曦便设下计谋,骗吕子腾说如果他能够说动自己的哥哥,自己就答应他的要求;吕子腾哪里想到韩曦小小年纪就有这份心机。
眼见自己阴谋败露便恼羞成怒,威胁韩策,如果韩策不答应在县试前将妹妹嫁给自己,他就让韩策一辈子无法考取功名,而且还要让他不得好死。
“欺男霸女实在是该死”
现在韩策已经脱胎换骨,这些想致自己于死地的人,可要小心了。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这个杀人凶手,我一定会上京城告御状的”
棺材外传来韩曦冷冰冰的声音!
“小曦,别天真了,你这是又何必呢,现在你哥已经去世了,留下你一个人孤苦无依,倒不如跟了我,从此荣华富贵,谁也不敢欺负你”
“哼,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韩虎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但见对方衣着华贵肯定来头不小,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韩曦手上的地契拿到手,再加上他们这边人多,自己当然不惧。
“韩曦,我说你怎么死握着地契不放,原来是早就和这小子勾搭上了,想要侵吞我们韩家的财产”
“你....你不要胡说,我没有”韩曦带着哭腔。
韩曦再怎么性格刚硬,但毕竟只是个不满十五岁的少女,被人说和男人勾搭,心里又羞又怒,却又无可奈何。
韩老太爷提高了嗓门“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我们韩家怎么出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后辈,现在我宣布把你逐出韩家,所有财产收归韩氏祠堂”
韩曦看着眼前众人的嘴脸,一时间悲从中来,忍不住俏目含泪道“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们,反正哥哥已经不在了,今天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以死明志”。
韩曦说罢拧身就要一头撞死在韩策的棺上。
在场众人却是吓了一跳,没想到韩曦小小年纪居然如此刚烈,光天化日之下若是将人生生的逼死,衙门肯定不会不管不问的,说不好是要吃牢饭的。
韩老太爷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快拦住她”。
可是韩曦本就距离棺材最近,又是突如其来,众人想要阻拦已然来不及了,她已经冲到棺前瞧准了棺材的一角就要一头磕下去。
就在此时,她突然自己停下了脚步,瞪大了双眼骇然看着棺材,这口棺材尚未钉棺盖,以便供人吊唁。
现在棺盖竟然向旁边移动了一下,紧跟着她清晰的看到一直苍白的手从缝隙中伸了出来抓住了棺材的一边。
韩曦见了这诡异的一幕也不禁吓的倒退一步,众人见状都不约而同的向棺材上看去。
“诈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