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你知道吧?”
“放榜前所有人都当他是板上钉钉的榜首,谁也没想到会是你夺了榜首,这下可热闹了,杨修倒是没说什么,但是他那个爹却不乐意了,居然公然说这个金榜有猫腻,说什么非要查验试卷,并且还要告御状”
“结果你才怎么着,直接被衙役令驳了个哑口无言”
韩虎有些艳羡的说道“韩策,看不出来你这次病好之后,真的是脱胎换骨了”。
韩策心道这哪里是我的功劳,这全都是诗圣他老人家牛,我不生产诗,我只是诗词的搬运工。
嘴上却故作谦虚的道“哪里,不过是之前我遇到了一位神秘的老师,得到他的指点,这才开了窍”。
方唐好奇道“你能告诉我你的老师是谁吗?”
“都跟你说了是个神秘的老师,他给我开完窍就走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韩策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几个同窗正在交流,不多时十多人领着东西来到了门外!
“大侄子,我来跟你道喜来了”
韩策一个远房叔叔笑呵呵的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一大块猪肉,另一只手还拿着两串铜钱。
“大外甥,三舅来看你了”
又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手上提着一颗大大的猪头,手上同样带着两串铜钱!
自己这个三舅还是有印象的,自己父亲刚去世拿回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母亲没有办法只好回娘家借钱,不仅没有借到还被这个三舅羞辱了一顿。
从那以后他们家也就和舅舅家断绝了来往,没想到自己刚刚高中秀才,这个所谓的三舅居然不请自来。
两人身后还跟着一窝蜂的亲戚,平日里都没什么来往的亲戚,此时全都眉开眼笑的跟自己打招呼,满脸的慈祥之色。
韩策不由嘴角上扬,在他生活的那个年代,曾经有个知名影星,说过在他未成名之前,周围的人对他充满恶意,当自己红了之后身边的坏人全都消失了。
换成古代的话就是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他虽然不愿意和这些人虚与委蛇,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还是笑脸相迎。
“表叔,三舅,三舅妈,你们来了,快屋里坐”
没等几人坐稳,就连同村的乡里乡亲也都带着礼金赶来,甚至比平日乡镇里办喜事的随礼还要多。
韩策十分礼貌的接待了这些亲戚,丝毫没有未来官老爷的盛气凌人,这让原本还胆战心惊的三舅三舅妈一家,彻底放下了心,同时也不由的心生愧疚。
本来是应该好好接待这些亲友的,但经过妹妹这么一说,自己还要去参加许县令那里的宴会,这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一听说是许县令有请,这些亲戚邻居反而比他还要着急,催促着他赶快去赴宴,不用管他们。
韩策只好照着请柬的位置赶去县里的丰庆楼,街上的行人并不多,每年县试放榜都是县里的大事,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考中的家中肯定正在大摆宴席,考不中的也都在家里暗暗恼恨,发誓来年再考。
来到丰庆楼,韩策直接拿出了许县令的请柬,此时丰庆楼负责迎宾的都是店里最机灵的伙计,招呼的那叫一个周到。
因为韩策家住在乡下,又是徒步而来,所以当他到来后,许多人都早已经到了。
而秀才榜首的到来立时引起了一阵轰动,毕竟双甲榜首,自大瑜建国以来,槐黄县还是从来没有过。
许县令此时身穿一身便服,虽然已经极力忍耐,但已经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之情,每年虽然都会举办一场群秀会,可是今年不同,今年不仅出现了一手才气达五尺的传世之作,更是得了个天选秀才,简直是双喜临门。
和这两项比起来,双甲可就显得有些分量不足了!
韩策见到许县令连忙拱手行礼“今日是群秀会,晚生来此,在这里向许大人和各位同窗告罪”。
“我知道你家距离这里较远,不必在意这些细节”许下宁毫不掩饰对韩策的欣赏。
丰庆楼共有三楼,这三楼专门举行宴会的场所,此时这里开了五桌,以才许县令为首,而在主桌只留下了一个位置,便是留给韩策的。
作为一县之长,许浑是百姓的父母官,虽然无法说清廉到一滴油水不沾,但却是一个有口皆碑的好官,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参加今日宴会的不仅有县令许浑,还有槐黄县的富商、名士,这些都是在槐黄县举足轻重的人物;坐在县令旁边的便有三位举人、一名进士和一位退休的学士。
其余的都是秀才,有今日新进的秀才,也有过往各界的秀才,可谓是群贤毕至,少长咸集!
韩策客气了一番,按照许县令的安排,坐到了主桌的位置!
刚坐下,厅门再次被打开,抬头一看只见杨桐杨修父子一起走了进来!
杨修立即弯腰行礼问候,而杨桐则只是拱了拱手,眼光在四处张望,最终落到了韩策的身上,充满敌意!
对此韩策却好像并未察觉!
等两人落座,群秀会在正式开始,首先许县令发表了一番言辞,主旨便是表达今日的喜悦之情,随后便是遥祝远在京城的圣上英明神武,天佑大瑜之类的话!
名为“群秀会”,摆明了这次酒宴的主角便是今日傍上有名的五十名秀才,酒宴的主题也当然是围绕着县试展开。
这在韩策听来倒是有些像高考后的复盘,比如说考试中题目你做完了吗?
最后那一道大题你解出来了吗?
你感觉这次考试的难度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