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呜。”闻玥懵了一下,才想起来要找手机。
手机铃声继续响着,终于在地毯里摸到手机。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握住她的腰把她扶了起来,闻玥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害羞,但是这双手放在腰上好舒服。
接通了电话后花店老板的声音悠悠传来:“朋友,你今天有空过来修一修东西吗?好像裂得更多了唉…”
“等会儿过来。”声音沙哑有气无力,寒暄的客套了几句后闻玥放下手机等对面挂掉了电话。
小声的嘶了一下,就落到一个怀抱里,算得上是熟悉的一个味道,只是甜味更重了一些。
“我要出去一趟。”轻轻咳嗽了一下嗓子依旧沙哑,不爱喝水的闻玥偏过头去躲他喂水。
显然他执着于喂闻玥水喝,把她摁在床上强行喝了水渡。
“我要洗澡。”闻玥叛逆抗议,薄斐钰挑眉慢条斯理的戴上了眼镜,闻玥转过头去非常不争气地红了脸颊。
浴室里水雾弥漫,蒸汽逐渐覆盖住镜子里闻玥斑驳的身体,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可真红,活像只哭狠了的兔子。
“我帮你洗呀,你站不稳。”没等闻玥拒绝,一个吻把她迷得七荤八素。
闻玥喜欢亲吻。
被抱到调好水温的浴室里温热的水淋在身上头发上,闻玥抬头看他,摸了摸薄斐钰凸起的喉结,不出意外的被抵在浴室有些冰冷的瓷砖墙面上吻了。
“乖一点。”他压抑着不轻不重拍了一下闻玥的后腰,惹得她轻哼一下。
薄斐钰皱眉,小小声的笑。
穿着浴袍吹干了头发,闻玥哼唧着饿饿。
薄斐钰在房间里忙忙碌碌把扔了一地的衣物一件一件捡起来,闻玥假装没有看到薄斐钰研究了她的小衣构造。
薄斐钰像只筑巢的好奇白鸟。
闻玥杵着脑袋眼睛盯着他移动,好半天才说“你好歹穿件衣服叭?”
“好看吗?”薄斐钰突然转过身来。
闻玥一脸严肃的陈恳评价:“好看的!像粉色的玉!”
“过来穿衣服。”薄斐钰叹了气有些无奈,“有换洗的吗?”
“箱子里。”闻玥撑着梳妆台站起来,小步小步往前挪。
乖乖穿好了裙子等着薄斐钰笨拙的给自己系蝴蝶结,又蹲下来给她穿鞋,薄斐钰嘴里嘟囔着老是不爱穿鞋,地下凉。
闻玥垂着眸子盯着他看,看他站起来,看他自顾自的从背包里拿衣服自己穿。
梳着长发坐在梳妆台前面,闻玥慢条斯理的给自己苍白的嘴唇涂口红,嘴唇白得像是个被妖精吸了精气的悲惨人类。
镜子里的姑娘水汪汪的眼睛散不去的雾气说不出的妖异,眼尾有浅浅的红,眼下像是染了胭脂铺了一层薄薄的桃花。
困倦,又带着些妖气。
薄斐钰浅笑着把头搁在她肩膀上,薄斐钰的眼睛很好看,是琥珀色的,让人光是看着就觉得心情好,金丝边的眼镜很衬他。
灵肆还在门口盘着,时不时吐着信子,和星星两个难兄难弟一起面对着门。
直到门被外卖小哥敲响,闻玥解了灵肆的禁制,它风一样掠过来,薄斐钰撇它一眼它胆子很大的冲着薄斐钰龇牙。
“谢谢。”薄斐钰把耳环捡了起来,开门接外卖。
衣冠整齐除却脖子上的红印可以算得上周正,吃了两口就没胃口的闻玥捡了梳妆台上的蛇和耳环不紧不慢的扣着两颗忘记扣上去的盘扣,在门口玄关处照了照镜子就要出门。
“你去哪儿?”悠悠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向后看了一眼闻玥莫名想到他这话好像新婚的小妻子在问丈夫去哪里居然不带她一样娇气。
“出门给人修个东西。”
“我送你。”
他穿了外套从兜里拿出车钥匙,闻玥得了一个免费司机,下楼时被小心翼翼护着,闻玥感觉自己像是个风吹不得的易碎品。
一路上花草林路和景物都在后退,闻玥稍微有些晕车难受得皱眉,薄斐钰看到了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关心要溢满整个车厢。
“晕车,老毛病了,不必管等会儿就缓过来了。”闻玥揉了揉眉心。
到了花店门口,闻玥让他回去,他耍赖不想走,生怕人跑了一样一刻不停地看着闻玥。
不礼貌的狼先生,又变成了淋雨后渴望拥抱的湿漉漉的可怜小狗。
花店老板十分热情的出门迎接,笑容灿烂的走出来,客套话还未开始便眼神锐利的看向了薄斐钰。
然后她蹭的一下跑进店里去,抬出一块牌子。
闻玥嘴角抽了抽,差点没笑出声儿来。
那块黑板模样的深绿色屏幕上用深色的加粗的笔画工工整整书写着:薄斐钰与狗不得入内!!
“我很快出来,至多二十分钟,你去车里等我。”闻玥偏过头去正好能看到那张怒气冲天的脸瞬间变成委屈大狗狗的全过程。
于是踮着脚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软软的头发手感像羊毛,闻玥忍不住又揉了揉。
花店老板把牌子扛在肩膀上颇有架势的穿着拖鞋进门了,闻玥没有了解他人隐私的爱好,带着礼貌的微笑进了花店老板的院子。
花依旧是那些花,但相较于上次过来这次客厅里被清理干净,白净如玉的地板上一尘不染。
是个有洁癖的老板。
径直去了二楼,花店老板有些犹豫的开口:“相较于前几天见你,你今天好似变得有些不同,究竟哪里不同,我却又说不上来。”
“啊,是吗?兴许是你看错了。”闻玥准备搪塞过去。
伸手去摸灵肆,它有些不开心的躲了一下,显然有些抗拒生闷气,以前它至多调皮捣蛋不听话,像这样还是第一次。
闻玥皱了皱眉头。
灵肆:你居然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