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仅无法控制,甚至见色起意,把人给睡了。
闻玥羞愧且唏嘘。
现在面前摆着一个大麻烦,而她,好像爱上这个大麻烦了。
带着满身的烟火气往回走,薄斐钰一言不发的牵闻玥的手。
第二天早晨闻玥嗑了大半包大白兔,薄斐钰一边伸手接糖纸一边念念叨叨的说着让她少吃点儿糖,闻玥嘴里甜丝丝的嚼着奶糖,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闻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好像叛逆了,喜欢把薄斐钰惹毛一点再惹毛一点,每每兴风作浪他总无可奈何的样子,甚是惹人喜欢。
相安无事了几天后,薄斐钰办完了事情准备回去。
“要处理一些事情。”薄斐钰手上把玩着一缕闻玥的头发,神色莫名有些委屈,“好舍不得离开你。”
“我会想你。”闻玥在他皱起来的眉心落下一吻。
热闹的机场外,闻玥挥着手送别他。
另一只手里抱着一大束玫瑰花,薄斐钰买的,说是看了闻玥好几年前的朋友圈,不知道什么年代跟风别人发的一条动态。
大致是希望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从一束花和表白开始,他记下了。
闻玥有些诧异,低头闻了闻花看他一步三回头的走进机场,嘴角扬起来觉得心里也被塞满了玫瑰花。
闻玥差点跟着他走,她也确实往前迈了一步,如果手机铃声没有那么恰当的响起来。
拦了机场的出租车赶回酒店退了房间后闻玥订了当晚回天蘅的机票,落地已经是晚上。
一件一件往恒温箱里摆着东西,古董上的磁场像流水一样被箱子里的几小只们吸收吞咽着,打算分三次放的库存此时一股脑全部放了进去。
灵肆欢快的盘在一堆古董里亲昵的对着闻玥撒娇,每次吃饭灵肆总是最积极。相比起其他几只灵肆不挑食而且什么都吃,非常好养活。
“吃吧。”闻玥捏了捏小胖蛇的尾巴尖。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堆金石玉器变得普普通通一碰就碎,清理完碎掉的又添一批新的,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太阳初升。
勤劳的闻玥稍微收拾了一下洗了个冷水脸,拿着包出门。
天蘅医院,四四方方的建筑像棺材,光秃秃的花园和车来人往的大门口。
这里上演着一场又一场生离死别的戏码,有人进来有人出去,有人进来后再没能出去。
“你那男朋友知道你养蛊吗?”张医生叹了口气,他停顿了一下,“你甚至还养了只鬼”。
“他好像只知道我养蛇,他见过灵肆,晚星也见过,其他的没见过。”闻玥端着茶杯喝茶,端正坐在藤椅里。
“你们小年轻的事,啧,自己折腾去吧。唉对了上次跟你说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大学毕业工作可不好找,要我说还是铁饭碗端着吃饭香,至少稳定么。”
“他们不缺人才,我这些年疯玩疯闹的受不了管束,恐怕不太行。”
“唉,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对了,我从花城给你带了伴手礼,从花店老板哪里坑来的一整套银镶玉餐具”闻玥笑容真诚。
张医生笑得很开心,高高兴兴的当即把礼盒接了过去,说要在博古架上腾一个最显眼的位置给它摆上去。
和张医生吃了午饭后闻玥准备回趟家,把醒来还尚且脆弱的小家伙们放进行李箱,唤出了闷得慌的蝴蝶打算去看看刘茉莉。
“你们也想她?”
“我也好想她。”房门吱呀一声关上。
四周景物飞速回退,闻玥有些忧心忡忡的皱眉,手指上缠绕了几圈那一缕白发。
就远远的看一眼就好。
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