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俊脸上的得瑟笑容,沈若希气得牙痒痒,她刚才就应该把那一瓶辣椒粉倒进粥里,让他辣死的,都怪她心太软,她总是心太软啊……
她不说话了,喂他喝完了粥,把空碗放在一旁,拿起纸巾擦了一下他的嘴角。
“怎么,生气了?”见她闷不吭声的,傅枭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着,伸手搂住她的腰,低头轻吻她的额头说,“跟你开玩笑的,如果你真想我死,在我病发的时候,你完全可以撒手不管的,根本用不着翻箱倒柜帮我找药。”
他醒来的时候,检查过每一个船舱里的房间,都被她翻得乱七八糟的,足以证明。那时候,她是真的很着急,他就知道,她爱惨他了。
沈若希的脸红了:“我那是怕你死了,我自己一个人没有办法回去,我可不想死在这里,给你陪葬。”
傅枭听着她否认的话,并没有生气,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眸光闪烁的美眸,唇边泛起着帅气的迷人笑容,说:“女人都像你这样,喜欢口是心非的吗?”
“我才没有,你放开我啦,我要去洗碗。”他分明是个受了重伤的伤者,但此刻,被他霸道地握着下巴,被迫和他对视,呼吸间尽是男人身上那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让她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那样的强横,充满了邪肆的危险。
沈若希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不敢太用力,怕弄到他的伤口,娇嫩得如剥壳鸡蛋的脸颊上,飘起了娇艳的红霞,微颤的红唇,就像邀人一亲芳泽似的,太撩人了。
“你这个小妖精,又在诱惑我了。”女人在他的面前露出这么撩人的姿态,男人的呼吸不禁一滞,性感的喉结微滚了一下,深邃的如千年枯井般的黑眸,渐渐燃起了一抹炽烈的火焰,仿佛要把她焚烧殆尽似的。
沈若希嘴角微抽:“我说我要去洗碗,傅枭,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你得回去看眼科了。”她哪一点像是要诱惑他的意思,分明就是他的眼睛出现问题了。
“我的眼睛没有问题,你的嘴巴在动,你就是诱惑我去吻你。”傅枭粗粝的长指按在她娇艳的红唇上,轻轻地揉着,“你就想让我吻你,你承认吧。”
男人说着,便低头要去吻她。
“傅枭,你这个满脑子颜色废料的混蛋,谁要诱惑你吻我了,你自己虫上脑,怪我干嘛。”
伤成这样了,还来作,简直无法忍了,沈若希抬起手掌,一巴掌就招呼过去。然后在他怔愣的时候,端起碗,黑着脸去厨房洗碗了。
挨了一巴掌的男人,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她的背影:“沈若希,你敢打我,你想找死吗?”
沈若希端着碗,慢慢转过身来,看着一脸铁青盯着自己,那凶狠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她似的,她眼眉一挑,凉凉地说:“怎么,想打回去吗,那你来啊,打这里,还是打这里?”
她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边脸,然后又指了指右边脸,一副,你过来啊,我就站着被你打的神情。
男人眸光凶狠地瞪着她,过了一会,伸手摸着隐隐痛着的俊脸,一脸指控地说:“沈若希,你这是家暴,你虐夫。”
本来以为他要凶她吼她,没想到他竟然来了这么一句,沈若希顿时哭笑不得。
不过此刻她可不能笑场了,她一脸阴狠地瞪着他:“你再吱吱歪歪,本夫人就家暴你。”说完,下巴一扬,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走厨房里去了。
傅枭盯着她的背影,伸手摸着俊脸,半响后,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这女人反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沈若希隐约听到男人的话,忍不住捂嘴偷笑,现在他是有伤在身的伤患,就是一只无牙老虎,她才不怕他。
她来到厨房,把碗筷放进水槽里洗,把碗洗干净,拿起来,刚想用抹布擦干净,突然心脏就像被什么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揪痛感,她的脸色顿时一白,手一松,碗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裂成了碎片。
她用力揪住了心口上的衣领,忍不住痛得叫出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