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吭声,傅枭的俊脸渐渐变得铁青,嗓音低沉暗哑,却透着一抹危险:“沈若希,我跟你一起这么久了,你就是这么认定我的吗,嗯?”
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怒火,沈若希轻咳了一声,赶紧说:“傅枭,不是的,绝对不是这样的……”
听到她否认,男人的脸色这才没那么难看,不过眸光依然锐利,眸光灼灼地盯着她:“不是这样,是那样,嗯?”他一只手握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危险感满满的。
沈若希微咬了一下唇,随即伸手抱住他的腰,柔软的身体往他身上一蹭,声音娇软地说:“刚开始我是觉得你六亲不认的,不过随着我们相处了怎么久,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啦……”
“哦?”傅枭眼眉一挑,凉凉地说,“所以你觉得我是个心口不一的伪君子?”
“不,傅枭,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会认为你是伪君子,你根本就不是君子……嘶……”
沈若希话还没说完,腰上的手臂蓦地一紧,她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靠,她刚才说什么了,她着急地解释,“傅枭,我说错了,我不是说你不是君子,我那是在夸你,你不要生气,我真的是在夸你……”
傅枭弥漫着阴鸷气息的俊脸慢慢向着她靠近,磁性的嗓音更低更危险了:“沈若希,你真行啊,你说我不是君子,还说是夸我,虽然我不屑当君子,但也听得出来,你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我刚才一时失言,不是我心里真正的想法,我真不是故意的……”看着男人越来越黑的俊脸,她怎么觉得好像越描越黑了,完了,他好像生气了,沈若希咬着下唇,蓦地踮起脚尖,用力往他的唇上吻去。
不是说,两夫妻的,床头打架床尾和,没什么是一场热吻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吻几下。
果然,她这主动的一吻,男人身上的怒火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手臂紧搂着她的腰,迅速把主动权夺回来,疯狂地热吻起来。
在咖啡店的门外,南璃风情万种地倚靠在墙上,看着一本正经,笔挺地站在门口的游空,嘴里叼了一根香烟,咬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问:“你觉得,少爷跟少夫人在里面谈得怎么样?”
游空悄悄看了一眼里面,见两人已经在朦胧的夜色中拥抱在一起,赶紧移开视线,轻咳了一声,说:“少爷肯定是听少夫人的。”
少夫人有心脏衰竭,骂不得,更加打不得,少爷又疼她疼得跟什么似的,捧在手掌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融化了,结局是怎么样的,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了。
听到他这么老实的话,南璃忍不住揶揄地笑了笑:“你倒是老实。”
游空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今晚穿的衣服有些大胆了,他的喉咙不禁一紧,迅速把眸光移开,干咳了一声,有些好奇地问:“上次你受伤的时候,我一心照顾你,你为什么反而骂我禽兽不如?”
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始终没能想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可能是他智商不够,太蠢了。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神情,南璃唇角微勾,笑了笑,说:“有没有兴趣听个故事?”
看着里面,一时半会是不会有人出来了,游空点头,说:“请讲。”
南璃拿出打火机,把嘴里叼着的香烟点燃,徐徐地吐出了一个烟圈,说:“在很久以前,有个书生和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谈恋爱,有一天,他们相约去游完,结果遇上了大雨,他们就在一个空屋里避雨。没想到,这大雨一下子就是一整宿,他们只能在空屋里过夜。”
听到这里,游空的脸颊不禁有些微微的泛红了,这故事怎么听着有点那味儿。
南璃隔着烟雾看着他,见他已经有些别扭了,心里暗笑,说:“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小姐不想书生睡在地上,让他跟自己睡在床上,在中间隔了一个枕头,她说,谁越过这个界,就是禽兽,你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游空立即说:“那人是书生,那他肯定是个坦荡荡的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做出越轨的行为。”
“啧,火车都会出轨,你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南璃忍不住想把他的脑袋撬开,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游空嘴角微抽,一脸懵:“我说错了吗?”难道男人当正人君子也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