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们已经认识了一千年?”
“不仅是认识,而且我很了解你。”
窗明几亮,古色古香的卧房内,一对年轻男女正在以一个十分旖旎的姿势对话着。
一间房,两个人,一扇破碎的屏风。
一个居高临下的站着,一个四仰叉的躺着。
裹着一袭大红色长裙,长发垂落在白皙肩上的裴洛神,赤足踩在一个外门弟子的胸口上。
“嘀嗒!”
“嘀嗒!”
发梢上的水珠一滴滴落下,轻敲在地板上。
裴洛神白皙如暖玉一般的脚尖轻抵着陆君沅的胸口。
这个姿势极其的暧昧!
“哼!”
裴洛神冷哼了一声,眼眸微缩,冷峻绝色的脸蛋上徒增了一分杀意。
“你以为你编造出这种鬼话,我就不会杀了你?”
“圣女大人,可是我并没有骗你,我们真的认识了一千年。”
“今天正好是第一千年。”
陆君沅潸然一笑,在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惧意。
“而且······”
“你也不是第一次杀我了!”
闻言。
裴洛神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既然你说你认识了本宫一千年,为何本宫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因为这一千年来,我所经历的每一天都是同一天,也就是今天。除了我以外,每天一到辰时一切都会重置,唯有我记得这一切。”
“对你而言······”
“我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陆君沅那双清澈的眼睛,直视着裴洛神那张绝美的脸蛋,极为真诚。
看到脚下的登徒子神色如此淡然,裴洛神不禁有些疑惑了。
这里是太阴圣地,四大天下中的六大圣地之一。
裴洛神,太阴圣地新一任圣女,也是现任宗主。
孤傲、冷艳、倾国倾城、修行天赋绝然,这些都是她的代名词。
时间回到一炷香之前。
裴洛神返回闺房,褪去衣衫之后进入浴桶沐浴,洗着洗着,察觉到了屏风后面有一双眼睛。
她抬手一挥,顷刻间红衣加身、屏风碎裂。
下一刻,她一只赤着的美足就落到了这个登徒子身上。
定睛一看。
这个登徒子竟然穿着外门弟子的青色长衫。
这里可是圣女大院,内门长老都无法踏足的地方,更何况他还只是区区一个外门弟子!
胆敢擅自闯入宗主大院,偷看宗主洗澡,下场唯有死路一条!
趁着圣女正在思考之际,陆君沅悄悄把目光下移,欣赏着红裙之下的大好春光。
这个姿势,角度正佳!
满分!
“混账!”
“你的狗眼往哪里看?!”
“我杀你了!!!”
裴洛神瞥见这个登徒子越轨的举动,顿时冷眉一凝,手掌轻抬,准备轰杀此人。
霎时间,一股罡气凝聚在裴洛神的手掌之上。
“能证明!能证明!”
害怕被一掌打死的陆君沅,急忙从身上掏出了一块镜子,挡在了身前。
“昊天镜!”
裴洛神神情一滞,一脸的不可思议。
昊天镜乃是太阴圣地的镇派灵宝之一,就锁在裴洛神卧房的重机关宝盒之内。
若非知道解锁方法,即便是身为圣女的裴洛神也无法用修为将宝盒打碎。
因为根本打不碎!
可整个太阴圣地,就只有裴洛神一人知道此宝盒的解锁方法,外人绝无可能知晓。
他又是如何知晓的?
“说,你是谁?昊天镜怎么会落到你手上?”
裴洛神缓过神来,赤足加重了几分力道,寒声问道。
胆敢窃取昊天镜,罪加一等!
“是你亲口告诉我解锁宝盒的方法,不然我怎么可能拿得到昊天镜?”
陆君沅无奈的耸了耸肩。
“胡说道!”
裴洛神脸色一沉,杀气腾腾。
“本宫岂会将如此重要的秘密告知于你!”
“你定是潜入本宗的奸细。”
“好!既然你不说,那本宫就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将你的神魂囚禁于万年寒笼之内,让你好好尝尝神魂备受煎熬的痛苦!”
谋杀亲夫啊!
陆君沅翻了一个白眼。
“你这女人,怎么说什么你都不信,非要我揭穿你的老底?”
“在你的左脚拇指内侧有一颗小痣。”
“你后背有一小块疤痕,是你七岁时第一次比试被人打伤的,为了铭记这次失败,你一直没有修复这处伤口。”
“你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是十三岁······”
“够了!”
霎时间。
裴洛神整个人完全的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