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自己手下的小徒弟们谈论这事,李师傅很是不屑,他的收益虽然不及自己先祖那样出神入化,但在这偌大个京城也是独一份的手法,夸大点说,就是进宫服饰皇帝,他也是有资格的。
于是他开口道:“闲聊偷懒呢?”
两人连忙作揖,“不敢不敢。”
“你们以为,这珍食阁出了新花样,就厉害了?就能让你们师傅我,跪地求饶了?”李师傅自负的笑了起来,擦了擦手,走到两人身后去。
这下,两个小徒弟话都不敢说了,只能连连点头。
李师傅接着说:“实话同你们讲,我这铺子开了这么些年,不是没碰见过对手。珍食阁……他们连个糕点师傅都没有,哪里能做出来什么像样的东西……呵,不过是做些大鱼大肉的粗食,笑话,竟然还妄想吹捧什么新式糕点!”
小个子徒弟连忙接口道:“师傅说的是!您的手艺可是祖上传下来的,自然是经典,他们不过一时噱头。”
“师傅的手艺自然没得说!”胖徒弟赶紧帮腔。
李师傅对自己的手艺很是自信,毕竟一个人要是对老祖宗的手艺都抱有怀疑,那不就是忘本了?
他十分自信于自己的手艺,引以为豪的笑道:“你们就且等着看,他们如此大费周章,拉拢这些达官贵人,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想来许是经营不善,即将倒闭。于是便打肿脸充胖子,捞这一笔跑路。你们就等着瞧,登高必跌,定然是惨淡收场!”
偏偏这饽饽铺的账房张管事不这么想,他听着三人讲了老半天,终于插上了嘴。
张管事停下了手里的算盘,唉声道:“哎哟,李师傅啊!这回不同,这回这珍食阁是下了血本了。你看看这几日,光是白送,都送出去多少份???我可是听说了,这京城啊…但凡是有头有脸的府邸,都受到了一份食盒。要真是什么普通货,那管事的怎么怎么还敢往那郡王府里送呢?”
李师傅根本不放在心上,说:“算你的帐好了,这糕点上的事情,你能有我懂?难不成你祖上也是御厨?”
“害,我虽然不会做,也长了张嘴,辨得五味不是?”张管事两撇胡子摇了摇,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接着道:“李师傅,那珍食阁……郊外新湖的宴会,你去不去啊??”
“不过是个故意拉拢权贵的宴会,哪里会有什么真材实料。”李师傅笑道:“到时候一帮子权贵,看他们如何收场。不如,你我作赌,赌七日之内,这珍食阁的糕点就会无人问津!你可敢?”
张管事是个没脸没皮的,他呵呵一笑,说:“小的拿您的工钱,又有什么不敢的?只是七天,未免……是人都有个新鲜劲啊,就像这饭桌上的抹布——尝尽了酸甜苦辣。您就算是赌,也得先熬过这新鲜劲不是?”
“就七日!”李师傅笃定道,“那地方正经的糕点师傅都没有,我难不成还怕他抢我的生意?”
“您说的是。”张管事一边迎合,一边嘿嘿一笑,说道:“您的手艺,自是没得说!我说不出半月,这珍食阁的生意必定惨淡!”
李师傅笑了笑,胸有成竹的开口道:“赌金嘛,十两银子好了。”
张管事也没脾气,笑呵呵的说:“您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