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这就是当时的状况。因为我一时疏忽大意,让眼前这个名叫贞德的蟊贼顺走了我的戒指。最可气的是,我明明都已经看到她对这枚戒指很感兴趣了,却偏偏忘了防一手。也不知道是她太老练了还是我太天真了。
我站在贞德的面前,她的摩托刚刚被我一脚踹了出去。不过作为一个贼,贞德的身手还是十分敏捷的,所以,即便她的摩托已经因为刚刚的那一脚不能再发动了,她却还是在我命中之前用了一个漂亮的翻滚躲过了那一脚,即便落地的时候有点狼狈。
她已经摆好了架势准备和我打一场,明晃晃的刀刃握在她手中,她的架势依旧是之前刚见面时那一个庄严的站姿。在她手中,那把刀已经开始嗡嗡作响,她的祷告已经得到了回应。
“贞德。把那个东西还给我。”我命令道,并且再次强调,“我没有开玩笑。”
可是贞德的回答则是一句“绝不”。言语中满是透露着没有退让余地的决绝。我告诉她说,她的那一套只适合在黑暗中偷袭,现在是白天她不可能是我的对手。这一点我并没有吓唬她,因为那天夜里的战斗已经让我摸清了她的风格。但是贞德却不以为然。
“那东西本来就是我的。”我伸出手索要,并警告她如果再不听话我就要不客气了。这一次,我是认真的。但对于这句警告,贞德态度就和我对她的态度一样,也是绝对认真。
她不再说什么,只是把手中的刀插在了地上。我原以为她是打算放弃,可是紧接着看到的一幕却让我不由得震惊。
贞德拿起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下一秒就在一片白光中,她的身形发生了变化。我看到她变成了一个浑身闪着金属光泽,头上戴着一个公绵羊一样的金属头盔(也可能那就是脑袋),身后还有一个光环的“生物”。她浑身的衣服都变成了薄薄的金属铠甲,但是这些铠甲却丝毫不能给贞德带来什么负担。
那个怪物默不作声,她只是默默地拔出了地上的刀,然后,贞德用刀尖指向了我。
我还在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儿,可是就在我还在奇怪的空档,贞德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手中的刀子也已经直直地刺向了我的面门。
我险而又险地侧过脑袋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你要干嘛?你疯了吗?”我厉声呵斥她。但是贞德依然没有回答。
我用金属爪子挡下了贞德的第二次攻击。这一次她瞄准了我的脖子。我刚刚说贞德的那一套不适合在白天硬碰硬,我承认我说错了。之所以我认为她没办法在白天和我打是因为我忘了她手里还有那枚戒指。但是,如果这样考虑,好像我说的也并不能算错。
贞德本身行动就非常灵活,而那枚魔鬼给我的戒指恰恰给了她与我对抗时,一个凡人最需要的东西:蛮力。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东西给我带来的恐怖感受,我只能单元这一会儿的贞德没有被那股翻江倒海的饥饿感控制,不然,我恐怕就要成为她的盘中餐了。
但是真的力气越来越大,挥刀的方式也越来越没有章法。她的动作愈发的急躁,整个人好像都陷入到了某种欲罢不能的躁狂中。我知道她已经要陷进去了,说到底,她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和我基本一样的肉体凡胎。那种东西不是一个平凡人可以随随便便就摆脱控制的,更别提还想要不付出点代价就能把它占为己用。
真的的力量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了。金属脑袋张开了下颚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嘶吼,那吼叫声像熊又像山羊,声音大得吓人,并且只是听着就让人感觉胆战心惊。然而与之相对的是贞德表现得越来越痛苦,她应该是已经在尽全力摆脱那要命的食欲了。
我知道必须速战速决,要么把她弄晕,要么还是趁着她没干掉我之前,我来干掉她把。虽然我也不愿意,可是人的生命还是最宝贵的。贞德已经愈发地失去控制,难以抑制的食欲驱使着她一次又一次地扑向我。
她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那枚戒指已经控制了她的身体与心灵。现在的贞德恐怕除了吃以外什么也不想了,我十分清楚那种感觉。
趁着她扑向我的空档,我再次侧身躲开了她的攻击然后顺势一拳打在她的肚子上。贞德呕出一阵酸水,那酸液落在地上,地上居然被腐蚀出了一个洞。顾不得多想,趁着她被击中还没起身,我再次向她挥出一拳,这次,我的目标是她的后脑。
贞德终于失去了反抗能力,在昏倒的同时,她变回了人形。我从她的指头上取回了戒指。
“你还真是不知道深浅啊……”我感叹。“你还真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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