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就继续上路了。因为昨晚的发生的事情,我们两人睡得都不安稳。我们来回更替着守夜,一直到天亮守完最后一班。真的已经是哈欠连天,两个小时一换班很明显让人没办法睡好。
我也同样哈欠连天,不但是因为没睡好,还因为我心里一直有一件事情。
昨天的噩梦里,我听到了那个恶魔叫我“亚当”。我知道在传说中,亚当是人类的始祖,而且同理,也会第一个将罪恶带进人间的那个人。我知道他因为和妻子偷吃了善恶果背叛了上帝而遭到驱逐,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能回到伊甸园。
这一系列的故事我都知道,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还有我的名字是什么?从那一段噩梦的片断来看,我以前应该是一个人而且已经被杀死过了。
“是那个玩意儿杀了我的吗?”我看了看自己的手,“那他杀我是为什么?”我陷入了疑惑,但是紧接着,我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把我变成它的同类?
我皱起眉头,越来越想不通了。
清晨的体验还在地平线那边没有生气。沙漠里的暑气还没有集聚,昨夜的寒冷尚未完全散去。我和贞德已经背着行囊走了好几公里,终于,约在上午太阳尚未高升的时候,我们看到了目的地的影子。
“终于快到了。”贞德停下来弯下腰喘着粗气。
“是呀……”我也累坏了,一屁股坐到了路边上。
“你说他们会不会一会儿有车经过这边?”我开玩笑似的问贞德。
“车?你别做梦了。”贞德也一屁股坐了下来。我们都再也走不动了。
“这里离那边还有多远?”
“这个啊?要是这一路没有什么别的差错,至少走到晚上吧。”
“可是,看其里很近了啊?”
“老大,那只是看起来,这里可是沙漠啊。你真能保证这会儿看见的不是海市蜃楼?”真的一边说,一边灌了一口水。
“也对哈。”我也拿出瓶子迫不及待的喝了起来。
我们在大太阳底下休息了好一会儿。可能是因为太热了,我总感觉休息了半天似乎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也许是因为昨天夜里没睡好的缘故,现在的我感觉浑身上下都是酸疼的,特别是背部还有两条胳膊两条腿。简单的午饭过后,我的头开始发昏,我想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就要中暑了。
我撩起自己的袖子,收拾好行李。真的也打起精神使劲地拍了拍脸。
“话说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啊?”她扯起了闲篇,“昨天夜里的东西让你想起了什么,你找回点记忆啦?”
“应该有一点吧,我也不知道。”我把背起背包,“我感觉我可能认识那个怪物。”
“你是说你之前找的那个?”
“对,不知道怎么,我感觉我可能和他很熟。”我说着,摸了摸胸口的那一道伤疤。直到现在,它还是会时不时地隐隐作痛。“而且……搞不好我被他杀死过一次。”
“啊?”贞德有点听不明白了,可是转念她就又弄懂了,“你是说,它想杀你,但是你侥幸活下来了?”
“嗯……对。”我放下手,但心里想的却是,“可能我的确死过一次。”
“现在也弄不清楚,还是先别多想了。”
我们的问题已经够多了。尤其是现在,在这个炎热的午后,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滚滚的骄阳已经让我们痛不欲生,可恰恰就在这时,一个更离奇的事情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我和贞德看到了一辆运载用的卡车,而那个卡车就停在路边,上边燃烧着滚滚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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