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没有听过。
不过他很快就体会到了。
他一脸迷茫地接到了命他成为罗网之主的命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父皇怎么会突然想到自己了？
不过关于罗网一事，他还真想过。
夫子之前就曾经用围棋教导过自己，说好的棋手当走一步，就看到之后的几十步，在心内时时推演。
因此在夫子杀了赵高之后，他也曾经隐隐约约想过这一层。
不过他觉得此事不大可能，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现在想来，还是自己太年轻了。
扶苏起身略一思忖，便起身出宫，径直去了赵铭住宅之处。
赵铭见他到来，脸上并无半点疑惑之色，显然对他要来这一件事早有准备。
“夫子，有件事……”
扶苏行了一礼，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赵铭摆手打断了。
“此事我是不能帮你了，不过我有个人，倒是可以给你。”
赵铭见扶苏疑惑地看向自己，便起身，冲着身后叫人出来。
“惊鲵见过公子。”
惊鲵闪身出现，朝扶苏行礼。
“还记得我当初教过你什么？”
赵铭见扶苏看着惊鲵微露迷茫之色，便提醒了句。
“夫子，我知道怎么去做了，请夫子等我的好消息！”
扶苏努力回忆了一下，顿时恍然大悟。
他兴冲冲带着惊鲵离开了，石兰从内屋走出来，抿着唇笑。
“夫子好大的威风，像是个考官呢！”
她笑意盈盈，将他方才随手打乱的棋盘归置好，又从门外的侍女手中接过一盘果子。
“先生为了培养扶苏可真是辛苦，将来天下的百姓都要感念先生的这份情的。”
她轻声道，眉目之上却蒙上一层怅惘。
如果当初蜀山受攻击的时候先生就在了，兴许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种程度。
“先生，那日他们说能多产的作物，先生能不能赏我一些？”
石兰想了想，最终还是咬着唇开口。
“终于舍得开口了？”
“我看你犹豫来犹豫去好多天了，这是总算想通了？”
赵铭轻笑一声。
“先生，你……你早就知道我想说什么？”
石兰惊讶地睁大眼睛。
“你身上有什么能瞒的过我？”
赵铭单手托起她的脸，看着她有些惊惶的眼神开口问：“我是谁？”
石兰不知道他问这句话的用意，揣度着开口：“你是……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