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主簿无奈:“知州大人,您总是怀疑我们几个就是凶手,要是这样的话,您、您干脆把我们关进大牢吧。”
“别得意,待查到证据,定会将你们这些恶徒绳之以法。”
卢怀德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只要宋先生一日不查出真相,老夫也决不罢休。”
杨主簿像是被卢怀德的话镇住了,看着一直未曾说话的宋慈问道:“宋先生在现场可查出什么端倪?”
“孟知县生前住的是那间房?”
宋慈在这废墟里看了一圈,见他们终于演完了,也将自己准备的好戏拿出。
杨主簿指出了一个地方:“是那间。”
宋慈摇摇头,眉头紧皱:“卢大人,火场初情已然面目全非,除非亲眼看见,谁也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更不敢对孟知县之死,妄下断言。”
宋慈这一番话,果然炸出了卢怀德下一步动作。
只见他一惊一乍,似乎是刚才想起一样,说道:“亲眼所见?对,驿丞,老夫怎么把这件事情忘了。”
“驿丞呢?”卢怀德质问杨主簿。
杨主簿支支吾吾:“他就在大牢,可他说什么都没看到。”
卢怀德声音都拔高了几分:“走!去审问他!”
一群人又急吼吼地来到了县衙提审驿丞。
可是经过宋慈提醒的驿丞从始至终都是一脸茫然,装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问什么都是不知道,众人最后也只能作罢。
没有得到结果,杨主簿等人似乎松了口气。
而卢知州却有些不满。
这一切宋慈都看在眼中,并未多说什么。
只是临走时,他特意装作无意间对着老爹喊了句“宋老推官”,随后又紧接着脸色一变,笑着改口掩饰。
他相信,只要不是傻子,对方都能听到那句话。
只要听到,就会对他们一行人的身份有所猜测。
哪怕他如今并无官职,父亲也已经辞官。
可是就凭这猜测,也能吓一下对方。
让那些人不敢对他们明着来。
看到宋慈离开,杨主簿的小弟顿时疑惑道。
“这宋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让大人那么将他当尊佛。”
一旁的麻子冷冷道:“不管他是和尚还是佛,找不到谋杀的证据,卢大人也只能——”
“行了!”就在这时,杨主簿忽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哼,事情要真有你们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他冷冷道。
“宋推官......”他一变呢喃自语,一边思索着。
忽然,其眼睛一亮:“原来是他!”
杨主簿沉吟道:“此些人来头不小,那个老头极有可能就是身负皇命的钦差大臣。”
随即他又自信一笑:“正好,我正等着他们呢,就怕他们不来!”
麻子和小弟对视一眼,微微一笑,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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