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闳一听井里有声音传来,以为自己的诚心感动了上苍,才有这神迹显灵,于是立马跑到井旁边,磕响头跪拜,
“上仙大人,今日鹤驾降临,弟子常闳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晚辈弟子,且休拜祝,我乃正一真人三天法师坐下大弟子,地哑天师,王道全是也!正一真人得知你每日虔心意志,特遣我下凡,助你修炼得道,羽化升仙!”
常闳闻听此言,心里激动万分,幸福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脑袋也没闲着,磕头如鸡喯碎米,口中不断的叨念:“多谢正一真人!多谢地哑天师!多谢正一真人!多谢地哑天师!”
“休要谢我,我只是听从真人的法旨而已,不过,在你得道升天之前,我这里还要对你进行考验,不知你愿意否?”
“弟子虔诚日月可表,任何考验我全不拍,只会坚定我求道之心!”
“好!孺子可教,我刚从昆仑山正一真人的仙观而来,路途遥远,你快命人准备上等的饭菜、水果,我要用膳!”
常闳一听心想原来羽化升天的神仙敢情也得吃饭,于是问道:“那天师我准备好了,给你送到井里面吗?”
“然,你命人用绳索将食物和人顺道井底,然后让他们一直向左走,有一面墙,上面有个洞,爬进来将食物放进屋内即可。”
于是常闳立马吩咐人给这位井里神仙送素斋素饭,这一晃常闳就送了三天,第四天这位地哑天师提出不要素斋素饭了,多准备一些山珍海味,还必须得有酒,而且年头越久好,越名贵的越好,
对此常闳也没敢多问,以为是这位天师对自己的考验,而且这要求也不算太过分,无非就是花的钱呗,于是也没犹豫的答应了,又过了一段时间,这位地哑天师就提出了一个更加过分的要求,
“常闳啊,本天师在这井中甚是寂寞,你帮我找个小女子过来,陪陪我!”
“啊?这。。。这。。。”
“记住啊,必须是黄花大闺女。”
“天师,这。。。这。。。这我上哪找去啊?”
“你是梓潼的太守,这点事都办不了,还想不想得道升天了?”
“想是想,但这事我怎么跟人姑娘父母说啊,说神仙想要你姑娘陪一下,这。。这。。这话没法开口啊!”
“这也是真人对你的考验,要是简单就不找你了,自己想办法!”
常闳虽然笃信五斗米道,但毕竟是一方的太守,而且家族世代都在梓潼为官,要是楞找位黄花大闺女送到井里陪神仙,怎么想都有失他太守的身份,而道德上自己也过意不去,无奈之下,常闳只能先回到自己城中的府邸,在书房里一人唉声叹气,
这时常闳的一个外甥段苒,从外地回来到府上给舅舅请安,看到平日里淡定自若的舅舅愁眉不展,段苒十分心疼,于是便询问缘故,
一看是自己的至亲,常闳口打唉声将以往的经过就讲述一遍,说完段苒说:“舅舅,你糊涂啊,哪有那么多神仙,那么多信教的就你虔诚?就在你这显灵?我看十有九是个江湖骗子在那装神弄鬼,我这就派人到井底把他抓了。”
“能是假的吗?”
“舅舅,你读了这么多年书,信了这么多年教,你看哪里的神仙向人要黄花大姑娘的?不是骗子是什么,您甭管了,我现在就带人,到井里把这骗子抓上来。”
听外甥这么一说,常闳心里也起了疑,于是连夜带着段苒和手下又来的七曲山,想要到井里一探究竟,刀斧手进入井里面没多久,只听见传来惨痛的叫声,外面晴朗的夜晚突然间乌云密布,刹那间暴雨骤起,电闪雷鸣,其中几个厉闪,正好落在院里的众人中间,好悬没有劈死几人,
“大胆常闳,竟敢派人骚扰本天师,看来你仙缘已尽,我要降天灾于梓潼,将城中百姓刀刀斩尽,刃刃诛绝,方能消我心中之恨!”
常闳吓得直哆嗦,带着外甥跪在井前一个劲的磕头赔不是,并恳求地哑天师不要殃及城中的无辜百姓,自己愿意承受所有天谴,
“嗯,看你态度诚恳,本天师就再给你一个机会,明天晚上,赶快把姑娘送来,不然。。。”话音未落,一道闪电击中了院内的柏树,“这就是你和梓潼百姓的下场!”
因此没有办法,常闳为了自己和梓潼百姓的安危,只好昧着良心干起强抢民女的事,而且这位地哑天师而后是变本加厉,需求是越来越大,常闳也敢怒不敢言。